帝莘的手,早已不成形了,他的牙齒間,甚至是爆出了血絲來。
不甘的咆哮聲,從他的喉嚨裡了出來。
可是任憑他用盡了全身的氣力,那兩根靈力光柱依舊分毫不動。
鮮血順著靈力光柱落下。
血滴濺落,就如一朵朵旖旎的妖花。
漸漸地,從血中,鑽出了一條條綠色的枝條,那些枝條攀爬上了靈力光柱。
“那是?”
五靈城主和舞悅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些在血中盛開的花藤。
花藤在鮮血的滋潤下,迅抽芽吐葉,長出了花苞,開出了一朵朵色彩妖冶的花。
不過是須臾之間,禁斷天牢竟被這些詭異的花藤和火焰一樣紅火的花遮擋得嚴嚴實實。
“給老子破開!”
那禁斷天牢裡,傳來了如雷般的咆哮聲。
轟的一聲,五道靈力光柱同時破碎開,花雨如血。
妖嬈的夕顏花中,少年一身染血,汗水早已打溼了他的頭,溼漉漉的下,那雙眸璀璨的就如黎明時升起的第一顆星辰。
遠在城主府的五靈城主陡然睜開了眼,他的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他的禁斷天牢竟然被打破了。
而且打破它的還是一個剛入五靈城的新手。
“居然破了。”章全等人目瞪口待著。
他們從未見過有人打破過城主的禁斷天牢,而那人,還是第一天來報道的新手。
以前,那些狂妄無比的新人,往往被禁斷天牢關上一陣子,都會痛哭求饒,從而變得服服帖帖的。
從未有人,像帝莘那樣,直接將天牢給粉碎了。
一時之間,那些侍衛和章全都沒有上前阻攔帝莘。
因為在五靈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是被關押的重犯,能自行打破禁斷天牢,那他所犯的罪行就既往不咎。
“六弟。”
舞悅看著帝莘一步步地走遠,看著他身上滴下的血,染紅了他的腳印。
她不顧眼中的淚水,急忙衝了上去。
她不管了,哪怕是違背五靈城的城規,她也要和六弟一起去找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