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者只覺得手如被捆綁住似的,動彈不得。一回頭,卻見一個黑炭似的人,正站在他身後。
“哪來的不長眼的小乞子,敢搶本大爺的東西,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本神醫可是連……”
那醫師在黃泉城也算是有些身份地位,自恃醫術了的,認識些獵妖者,就叫囂了起來。
可哪知他沒說完,就嗷嗷叫了起來。
手骨更是出了噼啪是響聲,原來葉凌月一用勁,竟直接將那醫師的手腕給弄脫臼了。
“把你的髒手,從凰令上拿開。”
葉凌月目光灼灼,盯著醫師那隻肥膩膩的手上的那塊玉佩。
凰令,終於找到了。
葉凌月不禁有些懊惱,她也真是百密一疏。
怎麼就忘記了,那叫做獐子的賊匪,被她用冰封天下和黑色鼎息所傷,傷勢極其嚴重。
這種傷,根本沒法子自救,只能找人救治,但是整個黃泉城,又哪來什麼人,能治療她出手造成的傷害。
她早前只是在酒樓和茶館這些熱鬧處查詢,怎麼就忽略了醫館。
“想搶東西,找死。”
那肥豬似的醫師,疼得只想罵娘,他強忍痛意,衝著自己的手下,喊了一聲。
那幾名正打算將那名傷員丟出去的醫館打手,一見如此情形,丟下了那傷者,惡狗般撲了上來。
醫館開在黃泉城了,免不得要碰上一些鬧事的獵妖者,那醫師也是有些門道,這些僱傭來的人,居然都是武者,個個修為都有輪迴三道左右。
幾人一撲而上,或拳或掌,元力撞擊在一起,掀起了一股股氣浪,朝著葉凌月招架而去。
葉凌月也不驚慌,將那肥豬醫師往前一擋。
五指一攏,體內的天地之力迅凝聚,指間瞬時就爆開了無數的指力。
那指力夾雜著鬼門十三針的陰寒之力,朝著那幾名武者的眼鼻口多處要害襲去。
那幾名武者只覺得眼鼻口驟疼。
須臾之間,那幾處要命的部位,凡是凸在外面的,都凝聚起了寒冰來,凍得硬邦邦的,裡面更有無數針扎般的天地之力,四處亂竄。
那些武者嚇得掩住了眼鼻口,慘叫連連著。
“你!你!”
那醫師在黃泉城裡蠻橫慣了,哪裡見過這樣詭異的手段,而且對方還是個看上去黑不溜秋的乞兒。
他嚇得不輕,此時也顧不得凰令,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姑娘、大人饒命啊,小的錯了,小的不是人。這東西,姑娘要是看得上眼,還請姑娘帶走。那人的診金,小的也不要了,只求姑娘留下小的一條狗命。”
見那醫師哭得鼻涕眼淚一把,又是滑稽又是讓人憎恨。
葉凌月嫌惡地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
這種人,有醫術卻不懂得行醫濟世,簡直就是醫者中的敗類。
方才,她站在人群中圍觀時,還聽有幾人在議論。
著胖子醫師很是可惡,早前有一名婦人臨產,送到了他的醫館,他嫌棄對方沒錢,不肯替對方接生,還讓手下糟蹋了那名孕婦,害得孕婦最終一屍兩命。
對於這種人,身為玉手毒尊的傳人的她,既是見到了,又怎能輕易放過。
葉凌月眼眸一厲,腳下一用力,將那名足有兩百斤重的醫師掀翻在地。
她的腳在胖子的左右手上用力一碾。
那胖子慘叫兩聲,人就昏死了過去。
他那兩隻手骨,已經被葉凌月直接踩碎了,就算是重新接上去,也不可能恢復如初,以後想要正常的行醫,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那塊凰令,也落到了地上。
葉凌月將那塊凰令撿了起來。
在其他人的手中,這塊凰令只是塊欣賞價值高的美玉,可對葉凌月而言,這是她和帝莘聯絡的唯一法子。
她沒有音訊的這兩天,帝莘一定是急壞了的。
找回了凰令,葉凌月再是目光一轉,落到了一旁的那名賊匪身上。
“你,你不要過來,我可是‘群英社’的人,你若是傷了我,群英社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這名叫做獐子的賊匪,已經沒有了雙手,方才見葉凌月手段殘忍,連傷數人,他也是嚇得不輕。
“傷了你又如何,反正已經打斷了你的手,再多一項罪名,反倒是我賺了。”
葉凌月恨極了眼前這賊匪,此人早前意圖侮辱她,還害得她丟失了去全部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