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營帳即將掀開時,葉凌月忽的意識到不對勁來。這腳步聲,並非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人,況且那聲音也不是帝莘的。
葉凌月心知大事不妙,瞬念間,就要遁入鴻蒙天去。
哪知營帳已經被挑開了。
葉凌月咬了咬牙,忙背過了身去。
“哈哈,我就說了,蚩印那小子在營帳裡藏了個女人,你們大夥兒還不信。”
營帳外,衝進來了五六名無大老粗的男子漢。
為的,正是孫慶。
聽到了那個聲音時,葉凌月差點沒吐血。
那不是孫慶將軍的聲音嘛,他怎麼也在這裡?
也對,帝莘說過,這次的圍剿活動,十三大軍團都各自派了認出來,想來孫慶的軍團裡,派來的人就是孫慶。
既是熟人,葉凌月愈不好露臉了。
她心裡默唸著帝莘快些回來,另一方面想著怎麼打了孫慶這幫人。
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是裝啞巴,不吭聲了。
面對如此尷尬的局面,葉凌月只得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得低低的,暗叫倒黴。
“真有個女人,嘖嘖,想不到蚩印平日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居然也好金屋藏嬌這一套。”
“早前我聽說蚩印去了妓營,還不相信,想不到這小子比我們還猴急,直接把人給帶回來了。”
和孫慶一起來的,似乎其他軍團的幾名將軍。
他們和孫慶都有些交情,也都是軍團裡的老將軍。
早前夜凌日和孫慶來找蚩印開會,夜凌日忽然離開,孫慶一人又不敢獨闖蚩印的營帳,就找幾個同僚切磋武技去了。
哪知沒多久,就聽人說蚩印去妓營挑了妓營的最紅牌的姑娘。
這可把孫慶等人給驚到了,蚩印這小子,這感情是要玩雙飛啊,而且還是在大白天的。
一干將軍起鬨著,就要來打擾蚩印的好事。
哪知一進門,才現營帳裡只有一個女人。
那幾名將軍對著葉凌月的背影指指點點。
“不過話說回來,這女人哪來的?”
“你看看,那面板,嘖嘖,比牛乳還白。”
“嘖嘖,你看那大長腿,這要是纏在本將軍身上,可該有多銷魂。”
“再看看那小腰,真要命。不對啊,妓營裡有這樣的女人?”
“我說大姑娘,你倒是轉過身來讓我們大夥兒看看,等到蚩印玩膩了你,我們以後就是你的恩客。”
那些軍團的將軍們,個個都是粗漢子,平日在軍團裡,什麼葷段子都敢說。
這會兒只是看著葉凌月的背影,就個個直流口水,暗羨著蚩印這小子真是豔福不淺。
別說那妓營之花,光是眼前這位,一個背影,就讓人神魂顛倒,真不知那容貌又是如何。
這群該死的軍士,居然把她和一名營妓比,葉凌月惱火著,心裡想著,待會兒一定想法子在這些傢伙的膳食里加個幾瓶瀉藥,拉他們個半身不遂。
“哎,你倒是轉過身來讓大夥兒看看啊,該不會是聾子吧?”
孫慶見那女子一直沒反應,一步向前,就要去掰葉凌月的肩膀。
“住手!”
眼看孫慶的“爪子”就要探過來,葉凌月眉頭一挑,準備教訓下孫慶。
身後,一陣雷霆怒喝。
就見黑著臉的夜凌日衝了進來。
“夜將軍,你怎麼也來湊熱鬧了,我正和兄弟打賭呢,說是蚩印的兩個女人,到底是妓營之花漂亮還是他‘金屋藏嬌’的這位漂亮。”
孫慶也沒留意到夜凌日異常的神態,不正經道。
葉凌月聽到了夜凌日的聲音,一顆腦袋垂得更低了。
一雙小手死死地絞著衣服角。
“帝莘,你這傢伙,還不回來,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你居然拿她和妓營之花比?誰許你這麼說她的!”
孫慶不說還罷,這一說,夜凌日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只是一個背影,他就認出了,那是阿姐!
他思念了多年,心心念著的阿姐。
這群熊崽子,居然敢把他最敬愛的阿姐和妓營之花相提並論。
還有那蚩印,居然把阿姐藏在營地裡。
還讓阿姐衣衫不整,被人誤會。
他們倆……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夜凌日不敢在往下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