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要不,今天就這樣算了,改日再試。”
葉凌月剛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忽的後腦勺上被什麼利器用力一啄。
回頭一看,三界鷹就在她身後。
“傻鳥,你啄我幹什麼?”
葉凌月瞪眼,這該死的獨孤天,人怪鳥也怪。
“啪。”
回答葉凌月的卻是一個翅擊,差點沒把葉凌月從山澗上拍下去。
三界鷹也老不爽了,都怪這小丫頭,主人不給它沙螻卵吃了。
主人讓它盯著,不能讓她偷懶。
“傻鳥,你更年期還是慾求不滿啊,追著我幹什麼,哎呀,別啄了,我爬就是了。”
葉凌月也搞不明白,她明明就學習了三足鳥人女王的“靈言”,大部分的妖獸的話,都能聽懂,就是這隻三界鷹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懂,真是怪鳥。
葉凌月的聲音,從山壁上不時傳下來,在空曠的山澗裡反覆迴盪著,為寂靜了多年的獨孤天,增添了一絲別樣的生機。
紫葉梧桐下,紫堂宿盤膝坐著,式神煉妖鼎還是靜靜地煉化著。
一直到了黃昏前後,該是葉凌月返家的時候了。
三界鷹從山壁上飛了下來,落到了紫堂宿的身旁。
它出了一陣叫聲,紫堂宿聽罷,驀然起了身。
他凌空而起,一直找到了山壁的四分之一處,此時,山澗的狹縫裡,有個小小的身影,正趴在上面。
葉凌月已經精疲力盡,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但即便是睡著了,她依舊用拈花碎玉手趴在了山壁上,不肯下來。
“傻鳥,別催我,就睡一會兒。”
迷迷糊糊的囈語聲,從葉凌月的嘴裡間或著吐了出來。
紫堂宿凝視著她,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之色。
他想了想,沒有叫醒葉凌月,而是將她輕輕背在了身上。
少女柔軟的身軀,覆在了他的背上的一剎那,紫堂宿的眉眼陡然舒展開。
他猶如一頭壁虎般,在山澗上迅遊移而上,須臾之間,已經從山澗到了山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