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峰上,雪峰眾人出了大殿。“爹爹,你怎麼能放過那個小賤人,女兒今天差點就死在她手上了。”
雪萱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彷彿上面還留著劍鋒的寒氣。
雪萱這輩子還沒受過那麼大的委屈呢,而且對方還是個下賤的雜役。
“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的女兒,居然被一個雜役用劍抵著脖子,雪峰的面子都被你丟光了!”
雪長老這會兒右手還一陣酥麻,使不上勁,他心裡也有些不踏實,加上剛才被小帝莘陰了,餘怒難消,高聲訓斥著雪萱。
雪萱自幼就被捧在手心上,還未被雪長老這麼訓斥過,登時就紅了眼。
雪峰眾人也沒見過雪長老這般嚴厲對待過雪萱,一時之間,都不敢說話了。
不遠處,月長老和洪明月走了過來。
洪明月恰好聽到了雪長老的話,她走上前去。
“雪長老,這事不好怪雪萱小師妹,她年紀小,又沒和人動過手。要怪就得怪那個叫做葉凌月。那女人,我也認識,她沒來孤月海之前,就是個陰險狡詐的,喜歡用各種陰損手段,雪萱師妹哪裡會是那種人的對手。她的娘是個搶人夫君的下賤女人,自己也學了一手勾搭男人的伎倆。想來無涯掌教的那個小弟子,也是受了她的魅惑。”
雪萱一聽,頓時破涕為笑。
“是啊,爹爹,女兒當時都嚇傻了。那女人,一定會什麼邪門功夫,明明就連輪迴之力都沒有,身法和手法卻出奇的古怪。女兒不知怎麼的,就受了她的暗算。”
雪長老聽罷,再回想起葉凌月早前詭異的一掌和自己的麻手臂,不禁也信了幾分。
“說得沒錯。雪長老,看在你我同為長老那麼多年的份上,我還是勸你一句,那個葉凌月背後可是有掌教的寶貝徒弟撐腰的。”月長老在旁“好意”勸道。
“笑話,月長老,你的意思,是覺得我雪峰的人還會怕一個雜役不成。我告訴你,這一次的門派大比,不僅是那個叫做葉凌月的,就是無涯峰的人,我也不會看在眼裡。”雪長老被這麼一激,一股熱血就往腦裡衝。
“不錯,我們雪峰上下對這次的門派大比都是勢在必得。”馬昭等人,也齊聲附和。
見雪峰一干人等,個個躊躇滿志的模樣,月長老但笑不語。
待到雪峰眾人走開後,洪明月不明道。
“師傅,你為什麼要讓我挑撥雪峰和無涯峰的矛盾?”
月長老冷笑了一聲。
“傻徒兒,雪峰和無涯峰鬥得越兇,對我們月峰只會越有利。尤其是你,你在月峰一干弟子中,天資最為卓絕為師希望你能趁著雪峰和無涯峰的這次矛盾,在大比上獲得更好的成績。”
“弟子絕對不會辜負師傅的期望。”
洪明月垂下眼來,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之光。
儘管無涯掌教已經要求各長老和當天涉事的弟子三緘其口,可冶煉堂的人偷竊內門弟子的靈器的事,沒過幾天就在整個孤月海傳播開了。
而且事情越傳越難聽,更甚至於一些內外門的馬昭的愛慕者們,直接跑到冶煉堂外鬧事。
但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要命的事,連葉凌月當著雪長老的面,誓要雪峰的人“血債血償”,自己要參加門派大比的事,也一併被傳了出去。
一夜之間,葉凌月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女雜役,變成了整個孤月海的“名人”。
只是這個“名”卻不是好名聲。
“臭不要臉的倒貼貨,也不撒泡尿照照,敢誣陷馬昭師兄。”
“一個雜役,也敢說要參加門派大比,有本事就出來,和我們比劃比劃。”
“奶媽子,奶媽子,每天摟著個奶娃娃,靠著奶娃娃上位的奶媽子。”
“冶煉堂,滾出孤月海。”
這幾日一大早,冶煉堂才開門,就聽到了外面一陣叫罵聲。
冶煉堂李,平日熱火朝天的場面再也看不到了。
熊管事坐在了爐鼎旁,抽著水煙。
其他雜役們也個個垂頭喪氣著。
那一天,木爽的屍體被帶回來時,得知事情的經過時,大夥兒都紅了眼。
“我受不了了,我要告訴他們,冶煉堂是清白的,是馬昭那禽獸害死了木爽,誣陷我們。”
黃俊猛地一摔手中的錘子,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
他猩紅著眼,作勢就要衝出去。
每天聽著那些人,顛倒是非,把莫須有的罪名往冶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