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城內,某客棧內。陳沐和嶽梅正你儂我儂著,忽聽到門外一陣悶響,伴隨孩童的聲音,有人惱怒著踢開了門。
陳沐忙鬆開了摟著的嶽梅,驚慌著看向了門口。
門外,站著名中年婦人。
只見她頭稀少,獅口窄眼,膚色蠟黃,面板上還長滿了一片片的斑點,很是醜陋。
她的身後,還跟著聞聲趕來的長落大長老。
此人正是長落大長老的妻子安七娘。
陳沐面露尷尬之色。
安七娘不悅地看了眼陳沐,還有他身旁的嶽梅。
嶽梅鬢凌亂,衣襟半開,脖頸上還留著可疑的紅點,一看就知道兩人剛才在做什麼事。
“陳沐,你當的好師兄。安陽慘死,你非但沒想去報仇,還光天化日之下,和這種沒正經的狐媚子行苟且之事。”安七娘因為貌醜,夫君長落大長老時常和門派裡的美貌女弟子眉來眼去,她對貌美的女子,最是嫉妒。
加之一直視為親侄的安陽剛死,她心中惱火,指著嶽梅就是一頓臭罵。
可嶽梅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脾氣,一聽這醜婦闖入門來,打斷了她和陳沐的好事,正氣上心頭,再被安七娘這般侮辱,美眸一瞪,就要上前和安七娘拼命。
“醜八怪,你說誰是狐媚子。”
“好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看老孃今天不殺了你。”安七娘也是撩起了衣袖,就要和嶽梅大戰一場。
“師孃,萬萬不可。”
“嶽師侄,還請手下留情。”
陳沐和長落大長老眼看情形不對,忙上前勸架,說明了兩人的身份。
嶽梅和安七娘一聽,這才雙雙收了手,可互看彼此還是不順眼。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孩童的怒罵聲,龍包包被兩名混元宗的弟子,挾持在手下。
“放開我!”
“那不是和黑月在一起的小鬼嘛?”嶽梅看到了龍包包,還有幾分詫然。
“就是他,這小鬼害死了安陽,我奶孃只有安陽一個孫兒,我要用這小鬼的命血債血償。”安七娘得知了安陽的死訊後,一怒之下,趕到了四方城。
她來到四方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這個叫做“黑小凌”的小鬼。
若非是要抓這小鬼親自給奶孃處置,她必定讓他血濺當場。
“殺了他?安七娘,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小鬼有能耐殺了你的寶貝侄兒吧,安陽是被一塊巨石砸中後身亡的。這小鬼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方士,他沒有那本事,殺安陽的另有其人。”嶽梅見安七娘怒衝冠的模樣,紅唇揚了揚,心生一計。
嶽梅昨日,就和陳沐成了苟且之事,她如今一門心思,都在陳沐身上。
她絕不容許,自己的男人心裡還有其他的女人。
自打看到了陳沐對那個叫做“黑月”的心思,她就下定了決心,要除了黑月。
但她又不願意傷了她和陳沐的感情,這時候安七娘剛好冒了出來,這女人貌醜不說,性格還火爆如母老虎,難怪長落大長老會和櫻長老勾搭上,慫恿安七娘去殺了黑月,再合適不過。
果然,聽嶽梅這麼一講,安七娘追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安陽不是這個小鬼害死的?”
“安陽是我殺的,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龍包包一聽,大聲嚷道。
“閉嘴,小鬼。就你這點能耐,還殺不了安陽。七娘,嶽師侄說的沒錯,安陽是被葉凌月,也就是黑月那個歹毒的女人害死的。”長落大長老也是剛知道黑月就是葉凌月。
一想起自己的女兒被葉凌月害的,成了頭豬,至今還下落不明,長落大長老就一陣咬牙切齒。
陳沐在旁聽得,心驚不已。
可礙於師傅和嶽梅在場,只能是心中暗暗焦急。
“黑月就是葉凌月?葉凌月,葉凌月……”安七娘口中嘟嚷著,那張長滿了斑點的臉上,流露出了異樣之色。
“娘子,怎麼了?難道你和那個葉凌月也有仇?”長落大長老古怪著。
以他對自家娘子的瞭解,往常聽到了葉凌月的名字時,安七娘早就衝出去,殺了葉凌月了。
“我就說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早個把月,先祖顯靈,告知父親,一定要找到一個叫做‘夜凌月’的女人。說起來,這個葉凌月和那個夜凌月同名只是姓不同。”安七娘回憶道。
個把月前,正是長落大長老帶著弟子們外出歷練的時候。
當時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