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早前的那幾名地煞君主不同,眼前剛出現的這名地煞君主,雖然身形上比其他地煞君主要矮一些。可“他”身上的氣勢卻是絲毫不遜。
戰痕已然意識到,眼前這人,就是今晚千獄城這一場戰爭的真正掌控者。
說話間,那一把符劍嗡的一聲,拖著一條血紅色的尾光,落到了葉凌月的身旁。
今夜,這把妖符劍可算是大開殺戒。
方才一路上,葉凌月已經用妖符劍它擊殺了大量的妖兵。
妖兵的生命力被吸收後,劍身上,已經覆蓋了大量的血脈紋路。
葉凌月甚至能清晰感覺到,這把妖符劍生的變化,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這把劍就會形成劍妖了。
看到了符劍,再看看身後血光瀰漫的千獄殿。
戰痕妖帝忽然明白了什麼。
“赤太后根本沒有死!你和赤太后是一夥的!”
戰痕意識到,自己和南幽都的這些妖兵,全都中計了。
這一座華麗的千獄城,只是個誘餌。
赤太后和麵前這位來歷不明的將領,分明就是在甕中捉鱉。
“你倒還不算太笨,只不過,你現在現會不會太晚了些。戰狼軍已經全軍覆沒,八成以上的南幽都的妖兵陣亡,南幽帝戰痕,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葉凌月冷冷說道。
戰痕的額頭,青筋猶如蚯蚓般扭動不止。
“我殺了你!”
戰痕的體內,忽然出現了大量的妖紋,那妖紋迅漫布叢生,多如毛。
原本已經妖力耗損近乎一空的戰痕,身體裡,爆出了一股驚人的妖力。
他一步躥出,妖力就如漫天的霞光。
妖力所到之處,數名地煞君主的身軀,應聲而裂,竟是被直接撕成了兩半。
“不好。”
葉凌月沒想到,戰痕窮途末路之時,會爆出如此可怕的妖力。
妖帝就是妖帝,就算是中了毒,盛怒之下,攻擊力還很是驚人。
葉凌月並不知道,戰痕爆出來的,是一種極其特殊的妖術。
這是戰族的一種特殊的妖術,在極端的時間裡,能夠燃燒一部分的生命力轉化為妖力了。
但是這種妖術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只有一刻鐘左右,而且副作用很大。
若非是今天戰痕真的被氣瘋了,他絕不會貿然使用這種妖術。
在妖術的作用下,戰痕銳不可擋。
他冷峻的臉上,瀰漫起了一片瘋狂之色。
逼退了數名地煞君主後,戰痕疾掠而出,迅雷般,揮起了一掌,朝著葉凌月霹去。
戰痕是恨極了葉凌月,恨不得將“他”當場擊斃。
聽得掌風獵獵,葉凌月就知道這一掌非同小可。
她心神一動。
那把妖符劍突刺而出。
戰痕已經嘗過了那妖符劍的厲害,不敢硬拼,被逼退了幾步。
戰痕數次進攻,都被葉凌月用妖符劍逼退。
這時,天邊已經漸亮。
戰痕體表的妖紋也漸漸黯淡,他心知自己無法久戰,可對方手下的地煞君主和那把妖符劍輪番出手,他根本沒有法子擊殺對方。
“妖帝陛下。”
正是這時,一隻南幽軍隊趕至。
戰痕也知無力再戰,迅在這些妖兵的掩護下,朝著城外撤去。
幾經波折,那一隻妖兵隊伍又折損了一半。
戰痕才在妖兵的掩護下,逃成了城門口。
出了城門,戰痕已經是精疲力盡,他回頭去看千獄城。
想起昨日,自己金盔鐵甲,帶了數萬精兵,佔領了千獄城。
可是一夜之間,他就丟盔棄甲,灰溜溜從千獄城逃出。
再想起了夕顏的背叛,戰痕身軀一震,再也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血。
“妖帝陛下!快,護送妖帝陛下離開。”
妖兵們驚呼著,慌忙扶著氣得吐血的戰痕,急急逃離了千獄城。
城樓上,葉凌月脫下了頭盔,迎著晨風,看著戰痕和他的妖兵一路狼狽地逃離,她的唇不由揚了起來。
她沒有命人去追戰痕,窮寇莫追這道理,葉凌月還是懂的,更何況,在葉凌月看來,眼下還不是戰痕死的時候,否則就白白浪費她策劃的那一出出好戲了。
戰痕敗退之後,虎紋貓趁著南幽軍撤退之際,臨走前,再見了一次葉凌月,將弦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