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符劍吸乾了赤太后最後的生命力,赤太后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葉凌月的腳步微移,往前垮了一步。
她才一動,符劍隨之一動,劍身嗡嗡作響。
四周,大量的煞氣朝著葉凌月湧去。
葉凌月往後一退,那妖煞之氣,又迅收了回去。
葉凌月想了想,忽的盤腿坐下,緩慢運起了身上的“神蠶訣。”
葉凌月的神蠶訣,如今也已經煉製了第二重,能夠形成一個分身。
葉凌月的真身旁,立時多了一個元神分身。
那把符劍,顯然沒有提防到,對方會使用元神分身。
葉凌月的肉身坐在那一動不動,迷惑了那把符劍也是一動不動。
趁著這一個障眼法,葉凌月的元神一瞬,就鑽進了那一把符劍裡。
元神進入了符劍的一瞬,葉凌月就覺冰寒刺骨。
明亮的內殿消失了。
她的眼前,出現了一片黑霧。
那團黑霧,和符劍周圍的煞氣很是相似。
好在葉凌月對煞氣本就不畏懼,她行行走走,倒也暢通無阻,很快就穿過了這片迷霧。
前方,聽到了一陣咕咕咚咚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沸騰。
葉凌月狐疑著,又往前走了幾步,眼前出現了一口池。
池子很大,像是一小口湖。
池中的水,是粘稠的鮮血。
葉凌月可以斷定,這不是一般的獸血,而是貨真價實的人血。
這麼大的一口池,如此多的血,那些鮮血,不停地沸騰著,濃厚的血的氣息,讓人不禁有種窒息感。
在血池的中間,有一把和符劍長得如出一轍的妖劍。
但妖劍足有十餘尺高,在妖劍上,捆綁著一人。
透過厚重的血氣,葉凌月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赤太后!”
葉凌月不由脫口而出。
妖劍上,被無數鐵鏈死死困住的那人,不正是赤太后!
確切的說,那是赤太后的元神。
葉凌月萬萬沒想到,赤太后的元神,會被困在妖劍裡。
無論是人還是妖,元神就如生命之火,一般人,只有一個元神,一旦元神受重創,輕則致殘,重則身死。
難怪葉凌月早前無論怎麼救治,赤太后都無法甦醒,而且根本沒法子找到緣由。
如果不是葉凌月今日,斗膽一試,亦或者葉凌月根本不懂神蠶訣,無法元神分身,只怕赤太后都是難逃一死。
許是聽到了聲響,妖劍上,幾近昏迷的赤太后的元神,動了動。
她艱難地抬起了頭,看向了血池旁的葉凌月。
“你是何人?”
赤太后的元神,已經很虛弱了,身子也近乎透明,看上去隨時都會潰散開。
她並不認識葉凌月。
“我是小九唸的乾孃,也是赤赤的朋友。你重傷後,我和赤赤她們一直在千獄城照顧你。”
葉凌月忙說道。
她知道赤太后眼下很虛弱,應該儘量保持生命力。
“你是葉凌月?本宮早就想見你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相遇。”
赤太后苦笑,她早就聽說過葉凌月,見面卻是第一次。
“凌月也是久仰赤太后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葉凌月面對這位在妖界大名鼎鼎的赤太后,也是頗為敬仰,抱拳行了一禮。
換成了其他人,在這樣的境況下遇到赤太后,再說這番話,赤太后必定認為她是有心嘲諷,
可葉凌月不同,她話語見,眸子清澈見底,坦誠真摯,這讓久在深宮居住的赤太后也不由信了她的話。
“凌月姑娘,赤赤和小九念可都還好,我這個做長輩的,也是無用,連自保都不能。”
赤太后歉意道。
“太后無需自責,這一次,也是戰痕和南幽古族卑鄙下作,利用太后的愛女心切,才會著了道。小公主和九念都很好,小公主已經收服了赤獄軍和一眾臣子,開始謀劃北獄司的事務。還有一個訊息,赤燁妖帝也尚在人世,只是他和你一樣,身中妖符,如今和我的另外幾名同伴在一起。”
面對赤太后,葉凌月索性就說出了真相。
“此話當真!那不孝子真的沒死?”
赤太后神情激動,那雙滿是疲憊的美目裡,頓時噙滿了淚水。
被稱為鐵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