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葉凌月搬到這座偏僻的院落裡,老太君就再沒有接見過她。
如今看她一人死在了這種地方,老太君想起了故去的師姐葉家主母,也不免有幾分羞愧。
她心底暗道幾聲慚愧,心底暗道,若是葉凌月真死了,就好好安葬她。
若是沒死,也要彌補她一番,好歹不能對她全然不聞不問。
楚老太君心想著,徑直朝著那間黑漆漆的屋子走去。
還未走近屋子,忽有一道白影從裡面踉蹌著衝了出來。
那白影跌跌撞撞著,摔倒在地。
“救命,救命!”
“保護老太君!”
一干護衛警覺,圍住了老太君,正欲拿下那人。
“老太君,快救我。”
那白影抬起臉來,看到了老太君,眼底騰起了希望之色。
一張又驚又恐的小臉映入眼簾。
“凌月?”
楚老太君和一干護衛都愣住了。
楚秦氏看清了那人是葉凌月時,嘴角狠狠抽了抽。
這死丫頭,怎麼還活著,不是說,她早就已經死了?
“凌月,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你已經……”
老太君抬眼一看,就見敞開的屋子裡,一具屍體直挺挺掛在了樑上。
兩眼外翻,口舌僵硬,掛在樑上的就是紀管家。
眾人滿臉詫異。
不是說自裁的人是葉凌月,怎麼一眨眼功夫,就成了紀管家。
“老太君,紀管家想要勒死我,哪知我命不該絕,醒了過來。她見事蹟敗露,就懸樑自盡了。”
葉凌月啜泣著,脖頸上,那道勒痕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紀管家為何要加害於你?”
楚老太君一看紀管家脖頸上的那條繩索,臉色就陰沉了幾分。
那並非是普通的繩索,而是迷魂索。
葉凌月的脖頸的痕跡,也迷魂索的大小一樣。
葉凌月一窮二白,自然不可能又迷魂索這等法寶,她不會天力,也不可能殺死紀管家那樣的一印武者。
老太君目光一掃,看向了早前通風報信的幾名護衛。
“太君,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是紀管家上前驗的身,也是她命令我們和婢女小瞳去通知您和幾位的。小瞳可以作證。”
幾名侍衛也是一頭霧水。
他們來時,就見葉姑娘躺在地上。
葉姑娘雖然在楚府不受器重,可大夥兒都知道,她是小少爺的未婚妻,加之男女有別,誰敢上前驗身,都是小瞳和紀管家一手驗身的。
他們也只是跑腿罷了。
“去把婢女小瞳找來。”
楚老太君傳令下去,可是沒過多久,就又有了訊息。
小瞳失蹤了,最後有人看到她時,是在表小姐的院落裡,眾目睽睽下,她被少爺的護衛白巖羞辱了一通,之後就沒了蹤影,也沒有人看到她去了何處。
“去把小少爺和表小姐叫過來。”
楚老太君臉色愈發難看。
她壽辰在即,一向太平的楚府突然發生了這等事,她勢必要調查清楚。
等待楚暮和紀琳琅來的時間裡,楚老太君仔細詢問了葉凌月一番。
葉凌月看上去,還是一臉受驚的模樣,不時小聲抽搐著。
她將自己為了引起楚暮的注意,聽信了婢女小瞳的建議,想要假裝上吊自盡,只想引來楚暮來見她一面。
哪知道,小瞳暗中調換了繩索,給了自己一根迷魂索,好在自己發現及時,暗中換了繩索。
她想要故技重施,引來楚暮。
哪知道紀管家已經帶人來了,紀管家刻意支開了其他人……
“胡說八道,你一個破落戶,紀管家為何要對你圖謀不軌。”
一旁的楚秦氏聽了,第一個表示不信。
她滿臉不屑。
這丫頭,又醜又沒用,遇事只會哭哭啼啼,紀管家那可是楚府的老僕從,也是她小時候的乳孃,是隨著她一起嫁入楚府的。
說她對葉凌月圖謀不軌,楚秦氏可不信。
楚老太君聽罷,也覺得此事疑惑重重。
尤其是,紀管家若是真要害葉凌月,方才那會兒功夫裡,她足以置葉凌月於死地,為何反倒要自裁?
還有,紀管家和葉凌月無冤無仇,又為何要殺葉凌月?
“老太君,您一定要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