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帝莘如此模樣,兩人都很是吃驚。
尤其是夜凌光,他本就是個急脾氣,腳下向前一步。
“站著別動。”
道君冰心眼眸一沉,警告著,看向夜凌光。
夜凌光才挪動了一步,嗤,一道星光擦肩而過,帶飛了他的一截頭髮。
夜凌光渾身一僵。
夜凌日警惕著,看看四周,兩兄弟注意到了從主殿上空灑落的那些星光。
“這些是什麼鬼玩意。”
夜凌光膽戰心驚。
“夜凌光,看在凌月的份上,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血遲的警告聲傳來。
“血遲,你瘋了不成!我們可是老鄉,在三十三天見到,怎麼能自相殘殺?”
夜凌光瞅瞅那星光,再瞅瞅四周。
也不知,血遲那傢伙搞什麼鬼。
整個主殿裡空蕩蕩的。
還有那些異魔,怎麼都不見了?
這一次,見到天魔廷,他就覺得有些古怪。
進入天魔廷主殿後,更是覺得這裡連一絲人氣都沒有。
老鄉……
夜凌日和道君冰心聽了,看夜凌光的眼神裡,滿是無語。
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
血遲也是一陣沉默。
凌月的弟弟,的確是有點奇葩。
“沒記錯的話,我們以前是異族,是死敵。”
血遲沒好氣道。
他不殺夜凌光,也是因為凌月的緣故。
“那都是過去了!異域和神界,百年前就是一家了,飛昇後,我們大夥可都是無極天族。何必自相殘殺,我們應該攜手,一起建設無極天才對。”
夜凌光眨巴了兩下眼睛。
血遲冷笑。
“無極天與我何干,那是帝莘的無極天。因為無極天,凌月她死了……我恨無極天的一切。我恨不得摧毀那裡的一切。”
血遲的聲音裡,透著歇斯底里。
對於出生在天魔廷的血遲而言,他從小就生活在冷漠之中,唯一的例外,就是大祭司。
大祭司撫養他成人,教會了他一切。
可大祭司很是忙碌,又是異魔,他雖然關愛血遲,卻也不曾教他怎麼去愛。
再後來,他遇到了葉凌月。
那個如果陽光一樣耀眼灼人的女子,讓他第一次懂得了愛。
他不再是冷血無情的血遲。
可他的陽光,卻因為無極天的緣故,消失了。
“阿姐?可阿姐沒死啊,你要摧毀了無極天,阿姐會討厭你的。”
夜凌光一聽,懵了。
“閉嘴,夜凌光。”
道君冰心冷眸一掃,怒瞪著夜凌光。
這小子,就不應該帶他來。
道君冰心可不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傢伙,纏上自家蠢徒弟。
這個叫做血遲的,非常麻煩。
“你說什麼!”
主殿猛地一顫,血遲的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希望。
“你說凌月沒死?不可能,她明明已經魂飛魄散。”
葉凌月以身化太虛時,血遲沒能阻攔。
他甚至不在現場。
可是那一片戰場上發生的事,在此後的百年裡,已經傳遍了整個無極天。
葉凌月的氣息,也徹底消失了。
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沒死?
“老道士,該閉嘴的是你。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傢伙是為了阿姐,才想要殺你。這個地方怪里怪氣的,我們得快點脫身,阿姐還等著我們回去呢。”
夜凌光沒好氣道。
道君冰心被一小屁孩訓斥很是不滿,就欲發作。
可他身下,那古怪的黑色液體,將其困得死死的,他的身子已經沒到了腰身上。
“你說清楚,凌月在哪裡?”
血遲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所做的一起,都是為了能夠救回大祭司和凌月。
夜凌光振振嗓音。
“阿姐那時候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可她後來,在辛霖和陽泉殿主他們的幫忙下,重新凝聚了魂魄。不過,她的肉身被人偷走了,她不得已,只能重新找了具肉身。那具肉身,是已經隕落的光明領的一個與她同名同姓的也叫葉凌月的女子。所以這會兒,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