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葉凌月依舊是一動不動,渾然不覺司輕舞的靠近。
眼看距離床榻只有數步之遙,司輕舞身前猛地一震。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司輕舞彈了出去。
“嘖。”
司輕舞嬌俏的臉上多了些許怒色,她睨了眼眼前的幾個巫陣。
為了保護好葉凌月,葉喃思在離開前,佈置了巫陣,而且為了儘可能發揮巫陣的力量,司輕舞將巫陣設在了葉凌月的身旁,這麼一來,就可以儘可能減小保護範圍,加大保護力度。
司輕舞被巫陣阻了好幾次,臉上也是慍色漸濃。
她自小被秦蝕呵護,做事從不計後果,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要殺葉凌月,必定就要殺了葉凌月。
她抬起手來。
手中一把弩箭迅速成形。
噗的一聲,箭意凜然,狠狠擊中了巫陣。
一個巫陣,嘭的破碎開。
司輕舞冷笑。
再看看葉凌月身旁依舊有巫力盤踞,看樣子,葉凌月的那個徒弟費勁了心思,把這裡保護得好好的。
不過,龍生龍鳳生鳳,廢物教出來的徒弟,也是廢物。
噗噗噗——
多道箭意,撕裂了巫陣。
眼看司輕舞已經距離葉凌月三步之遙。
“居然還有巫陣,還真是惹人討厭。”
司輕舞撇撇嘴,紅豔豔的唇上,閃動著殘忍的光澤。
她抬起了弩箭,積蓄箭意。
北城門口,葉喃思等人眼看著植潮和地下的地龍不斷靠近。
這時,葉喃思身形一震,眼底滿是震驚之色。
“有人偷襲。”
葉喃思聲音裡多了幾分慌亂。
“城中?”
秦小川等人一聽,戒備了起來。
“不是,驛站!我要回去!有人偷襲師父!”
葉喃思心亂如麻。
她明明在驛站裡留下了數個巫陣,可就在方才,她感受到那些巫陣被破壞了,餘下的巫陣不多了。
“這個時候,是什麼人?驛站外,我們明明讓海瀾人魚戒備了,若是有事,一定會來通知我們。”
秦小川也很是吃驚。
眼下內憂外患,他們分身乏術,人魚戰士很是兇悍,所以他才會讓人魚戰士留在驛站外圍,就是為了做好最後的防護。
“不是驛站外,是驛站內。”
葉喃思搖搖頭。
植潮的威脅比他們想象的更大,他們本就人手不足,可若是不回去,裡面的巫陣支援不了多久了。
“驛站裡?”
秦小川和囚天都愈發吃驚。
驛站裡的人,不都已經傾巢而出,應對植潮?
“司輕舞!那個女人還留在裡頭。我們疏忽了。”
葉喃思立刻想到了可能的物件。
“可她與主人無冤無仇,為何要?”
囚天也很是焦慮,地上和地下的攻擊,僅憑它和秦小川,很難應付。
“那個女人,深藏不露,看上去天真無邪,可實則心思歹毒,況且物以類聚,你們別忘了,她早前和蘭楚楚、長孫雪纓走得很近。誰知道她們告訴了司輕舞什麼。”
葉喃思感覺到,又一個巫陣被破壞了。
“我必須回去!”
她無奈道。
“你先回去,這裡我們先頂著。”
秦小川略一沉吟,比起來,葉凌月的安危很是重要。
司輕舞是秦蝕的人,實力不弱。
葉喃思一頷首,身形一消。
“真是頭大,該死的帝莘,若是這次能夠扛過去,我一定要狠揍他一頓。”
秦小川啐了一句,內心對帝莘的唾棄又深了一層。
“前提是,我們還能見到他。”
囚天也恨得牙癢癢,可也沒有法子,他們倆都高度戒備著,等待著植潮爆發的一瞬。
司輕舞用了箭意,連破多道巫陣。
前方只剩了最後一道巫陣了。
司輕舞眼中,狠光一閃而過,她提起了弩箭。
只要破除了最後的巫陣,下一刻,她就要射爆葉凌月的腦袋。
箭意繼續完畢,司輕舞嘴角勾了勾,箭意蓄勢待發。
“住手!”
關鍵之時,司輕舞只覺得背後一道凜冽的風襲來。
她肩膀一側,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