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外,帝莘走了過來。
葉凌月怎麼也沒料到,這個時辰帝莘會突然出現。
夜色中的帝莘,一雙琥珀色的眸熠熠生輝。
他聽到了馬嘶聲,鳳眸微微眯起,打量著夜色。
周遭除了赤龍駒不耐的嘶鳴聲外,並無異常。
帝莘緩步走了過來,葉凌月大氣不敢出一聲。
她已經收斂起自己身上的氣息,想來帝莘不會發現才對。
帝莘走到了馬前,一臉探究打量著龍駒,卻見他忽的摸到了馬鞍下,摸出了那一枚陰銘香囊。
他的東西,只要是一沾染上其他氣息,他就能發覺。
帝莘頗有些玩味地看著那枚小巧的香囊。
“這玩意倒是有些意思。”
香囊上,特殊的花紋讓帝莘很有些興趣。
“這廝,比天獸還敏銳,鳳菲郡主和紀琳琅想要算計他,簡直是做夢。我也是有夠蠢的,擔心帝莘會中招。”
葉凌月自我嘲諷著。
人家壓根不需要他擔心好麼。
葉凌月正欲往後撤,哪知她才剛跨出一小步,帝莘也往前走了一步。
嗯!
葉凌月一驚,下意識看向了帝莘。
若非是對自己的符籙技藝很有自信,葉凌月真以為,這廝是發現自己了。
葉凌月又往後退了一步。
可她不退還好剛一退,身後,忽的多了一隻手,不偏不倚,環住了她的腰。
那手用力一扯,男人渾厚的氣息,撲面而來。
葉凌月已經落入了一個陽剛氣十足的懷抱裡。
“所以這玩意,是你送給我的?”
下一刻,鳳眸的主人已經準確無誤,眼對眼,鼻對鼻,無限度逼近葉凌月。
兩人近到,葉凌月一抬臉,帝莘的呼吸就噴塗在她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癢。
他的呼吸冰冷冷的,一雙鳳眸裡帶著幾分玩味。
“你怎麼看得到我,楚府的人都沒發現我。”
葉凌月一驚,還以為是自己的隱身符失效了。
沒理由啊,她的隱身符,在三十三天,獨此一家,百試百靈。
“我不用眼看,用這裡。”
帝莘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心情頗好。
他準確抓住了葉凌月的手,將其放在了自己心口處。
衣衫下,男人結實的胸膛幾欲噴薄而出,葉凌月的心跳快樂幾分,手心和臉頰一起燙的厲害。
“鬆開你的爪子。”
葉凌月沒好氣道。
“你這叫欲擒故縱?蒼芒太子說,你是刻意冷淡我。”
帝莘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抓得更緊。
“呵~”
葉凌月翻了個白眼。
帝莘真是越活越回去,居然信蒼芒太子的鬼話,蒼芒太子那種貨色,也就配和紀琳琅、鳳菲郡主一個級別。
“難道不是,這香囊是你藏起來的。”
帝莘另一隻手上,還把玩著風菲郡主的那個香囊。
今日就要啟程,他有臨行前檢查裝備和坐騎的習慣,才會意外發現葉凌月和香囊。
“那不是我送的!你哪知眼睛看到是我送的!”
葉凌月頓時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的吐血感。
“可我發現香囊時,你鬼鬼祟祟,就躲在旁邊。龍兒,香囊是不是她的?”
帝莘睨了眼一旁的赤龍駒。
好死不死的,那匹赤龍駒鳴了一聲,似乎贊同了帝莘的說法。
“你這蠢馬懂個屁,那玩意是鳳菲郡主送的,她身上還有一個陰銘香囊,你不信,大可以去找找。”
葉凌月打心眼裡唾棄著帝莘和他的蠢馬。
她什麼時候送過香囊這麼兒女情長的玩意。
也罷,橫豎帝莘不記得了。
一想到這裡,葉凌月就鬱悶的緊。
“男女授受不親,我對她和她身上的東西沒興趣。”
帝莘一臉的不信。
葉凌月更鬱悶了,難道她和他之間,就授受的親了?
“你不信就算了,這香囊叫做七情六慾銘,分為陰陽兩個,是紀琳琅繪製的。佩戴者會彼此產生情愫成為戀人。你若是不想中招,還是早日毀去的好。”
葉凌月酸溜溜地說道。
“我為什麼要將其毀去?”
帝莘莫名其妙看了眼葉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