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瞪,馬車伕為了保住飯碗,只能是追著雪道上的馬車。
穿過了一片密林。
洪玉瑩總算是趕上了那輛馬車。
前方,一座行宮外,鳳莘剛從馬車上行了下來。
聽到車後,噠噠的馬車聲,刀奴沉下了臉來。
“王爺,那輛馬車從城門口就一直跟著我們,要不要……”
“無妨,那是洪太保府上的馬車。”鳳莘眼底浮光閃動,臉色比地上的雪還要蒼白幾分。
這陣子天氣轉寒,加之葉凌月忙著御醫院的事,鳳莘體內的寒症又有作的徵兆。
他這幾日,都得避居在溫泉行宮。
但若是溫泉行宮的地熱還是不能穩住他的病情,則只能回北青想法子了。
“前面的人,給我站住。”洪玉瑩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你們的馬,本郡主看中了,多少錢,我買了。”
“大膽,哪來的野丫頭,竟敢對鳳王無理。”刀奴一聽,冷眉倒豎,雷霆似的一陣怒吼,嚇得洪府的馬車伕從馬車上跌了下來,洪玉瑩嬌軀一震,猶如被人當胸打了一拳。
鳳王?
洪玉瑩聽得一愣,這輛馬車是北青的那位鳳王的。
“刀奴,罷了。”洪玉瑩再看前方,只見前方的少年回過頭來。
只是驚鴻的一瞥,洪玉瑩只覺得呼吸和心跳一下子都停頓住了。
薄雪如柳絮般,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洪玉瑩的弟弟洪玉郎和父親洪放都是出眾的美男子,可和眼前這位少年一比,都是遜色不少。
他猶如冬日裡的第一朵寒梅,清冷高貴,吸引了萬眾的目光。
叮囑了刀奴一聲後,就走入了溫泉行宮,只留給了洪玉瑩一個料峭的背影。
就好像是陽春白雪,只不過一瞬,就會消失不見。
洪玉瑩站在了馬車前,整個人如同痴了般,一直等到她整個人凍僵了,諸葛柔的馬車找了過來,她依舊是站在溫泉行宮前,如同雕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