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那個一層不變猶如被鮮血染紅的天。
地還是那個被黃沙覆蓋的沒有生命痕跡的戈壁。
空間法則風暴肆虐在天地間，那猶如魔音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的飄蕩在天地間。只不過比起之前的生無可戀的音調。這次飄蕩在天地間的聲音落在盤膝在兩尊石雕下方的人影耳中多了股期盼。
“要想知道通天塔的真正隱秘，沒有到達帝境是不可能的了。終究還是目前的我太弱了。”
原本緊閉雙眸的黑衣紅髮男子逐漸的睜開了眸子，他抬首望著那座充滿著無盡神秘的通天塔陷入了沉思。
“主子，剛才小陳子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已經登入塔頂了。好在一切只是一場夢，小陳子剛才真的嚇尿了啊。”
魔靈陳世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夜羽訴說著剛才的經歷，那段經歷讓他亡魂皆冒。
“夢非夢，只是我以幻空石為基礎，再以幻經加上月讀所施展的幻術。
如今看來，塔頂之上恐怕就像我們剛才所看到的那樣，所以這通天塔不能入，不然是有死無生。”
夜羽看著手中那塊人臉天碑，也是心有餘悸，要不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不可犯險。恐怕他現在就會像之前在幻境中的下場一樣，被屍帝給斬殺乾淨。並且是連其本尊還有各種因果一起斬殺徹底湮滅的那種。
“這樣子啊……那我們接下來呢？”
陳世美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原本他以為只是他自己的一場夢。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夜羽在主導，好在他並沒有做出一些愚蠢的事，否則現在……
陳世美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經此一役，他也更加確信了一點。那就是忠誠。而且是絕對的忠誠。
忠誠二字有時候一文不值，甚至在以前的陳世美看來，所謂忠誠只不過是只有笨蛋白痴才會做的事。
然而經過剛才幻境裡發生的事情，陳世美確信了一點，那就是對夜羽不能有二心。否則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還在發什麼呆？該離開這裡了，此行並非沒有任何意義。至少讓我確定了你的反骨已經沒了。”
夜羽頭也不回的朝著來時的路走去，對於陳世美心中的想法，他是一清二楚。與其讓陳世美在一旁胡思亂想。夜羽則是直接說出了他動用他目前為止最強幻術的原因之一。
“鎮靈碑裡還有一塊天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塊恐怕就是鎮空碑了。”
夜羽一邊摩擦著化為巴掌大小的天碑，一邊慢條斯理的理清了一切雜亂無章的思緒。
九塊天碑，埋藏著萬古諸天以及初始之地的一切隱秘。
然而從古至今每一個擁有其中之一天碑的生靈最終都不得好死。無一例外，更別說像夜羽這樣擁有其中鎮天碑，鎮魂碑，鎮海碑的人了。可以說是史無前例，若真的發生不祥，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種。
“未來充滿了變故，既然命中註定我與天碑脫不了關係。那麼就將所有天碑都尋找。”
夜羽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些擔心，當他想到變成活死人的雨仙（美仙）之後，他心中的那一絲擔憂徹底煙消雲散。
“哪怕真的死無葬身之地，只要能夠復活你們即可。”
時至今日，夜羽已經沒辦法做到問心無愧。他曾經屠殺過數百萬生靈是事實，哪怕是被人擺了一道，但他的的確確濫殺無辜過，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今生加上化凡百年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將近千歲了。可我的樣貌還是停在了十八歲的樣子。
我的心逐漸麻木不仁，若是有朝一日天道肯將雨仙（美仙）歸還到我身邊，條件是要我與諸天萬界的生靈為敵的話，又當如何？”
夜羽心中百感交集，他甚至不敢再想下去，若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可能就要跟王八還有老驢和老黑以及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的五行神將等人生死相向。
“希望是我杞人憂天吧。在天道的眼中，哪怕強如天帝都沒資格與它平起平坐，我又何德何能？”
夜羽自己都感覺有點好笑，天道自古無情，從未聽聞過天道何時向誰伸出過橄欖枝，過去不曾有，未來也不會出現。
一旦超越帝境的生靈誕生，就不需要天道認可，其就可以重新創造一個新的天道，等同於創世神。
“我只是一個被詛咒之人，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是。那麼又何苦想太多？
日後我會親手復活你們，無需上蒼安排。”
當一切都想通之後，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