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忘記?
怎麼可以忘記?
夜家村昔年的悲慟彷彿還歷歷在目。 `
夜雄阿叔雙腳殘廢,甚至已經變成了廢人。
夜狂的父親夜邦在那一次中被絞殺而死,死狀非常恐怖,成為灰飛。
夜帥的父親夜昆也是一樣,那一次五人去三人回,其中一人永遠徹底變廢。其餘活著的兩人始終心裡有陰影,以至於這幾年來修為沒有絲毫進展,還經常為當年的事情痛心不已。
夜仙之所以病發,也是因為當日看到了夜雄的慘狀,也是因為當日聽了夜雄的經歷,所以才會在葬禮那天提前病發,從此昏『迷』過去岌岌可危。
他忘不了夜戰等人那拼了命的修煉為的就是希望可以報仇雪恨,所以哪怕傷痕累累超出極限了他們還是流著血苦修。
他忘不了當他承諾幫夜戰等人的父親報仇時,他們那渴望的目光。
他忘不了自己的承諾。
他忘不了。
永遠也忘不了了。
已經深埋在他的心海,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完成他對夜戰等人的承諾,幫助他們復仇,這也是當日他聽完夜雄訴訟經過後所下定的決心。
當他看到十個人中有一個跟夜雄描述的一模一樣的中年男子時,他明白這十個人就是黑魂老祖在書谷所安排的手段之一。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無需任何話語,也不必去詢問對方為何氣勢洶洶。
當夜羽發現這十個人之後,徹底的狂暴了,他沒有任何掩飾,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右手提起狼牙刀就衝殺了過去,他要以最原始的殺戮來替夜家幾位阿叔復仇。
而這僅僅才是第一步。
罪魁禍首乃是那已經抵達終極之地的黑魂老祖。
血債終究需要血來還!
如果今日黑魂老祖也在的話,夜羽肯定會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如今只是以那白衣中年男子修為最高練氣中期,其餘九人基本在凝雲大圓滿跟練氣初期徘徊,這樣的敵人如今已經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了。
“嗯?找死!”中年白衣男子神『色』有些冰冷,他那原本顯得病怏怏的身軀仿若注入了神力一般,變得挺直了許多。
他凝望著那個原本被他視為口中肉的黑衣青年,如今居然將他們當成了獵物,毫不掩飾的衝殺了過來,這一舉動徹底激起了他熊熊怒火。
一個凝雲大圓滿的小傢伙,居然毫無畏懼的衝向他們,這在白衣中年男子看來無異於是找死的行動,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他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今天先拿你們祭旗。等到終極之地後,我要黑魂老祖血債血償!”夜羽目光如同看屍體一樣看著這十個殺氣騰騰的修者冷冷道。
說完之後,夜羽步法飄逸,動作行雲流水,往往手起刀落間就有一個生命隕落,那些成為他刀下亡魂修者額頭上的印記自然而然成全了他,讓他原本就略顯深黑『色』的天狼印記更加烏黑了。
一步殺一人!
如果只是單單的殺人的話,還不會讓中年男子眼神收縮頭皮發麻,而是他發現那黑衣青年想殺誰就殺誰,而且被殺的人都毫無動靜,彷彿靜等他的刀落下,彷彿是自動尋死一般。
可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白衣中年男子牙關一咬,屬於練氣中期的氣勢直接放『蕩』開來,他想先聲奪人,想以氣勢取得優勢,然而他的想法落空了。
戰鬥幾乎是單方面的屠殺,由夜羽主導整個戰場,他彷彿地獄走出的死神,他手中的彎刀仿若死神鐮刀一樣,不停的收割著,與此同時夜羽身上的煞氣又濃郁了幾分,他沒有殺過人的忐忑,反而有些許興奮,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自己的手中,夜羽心底深處卻有莫名的興奮感。 `
這一點夜羽發現了,可他沒有阻止,他現在只想好好釋放全身的殺意,他只想替夜家村的幾位阿叔收點利息。
“你…你是誰?”白衣中年男子感到害怕了,他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卻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景,一個疑似凝雲大圓滿的修者居然可以無聲無息的殺人,而且還是如此詭異的殺人。
“怕了麼?可是晚了。”夜羽話語輕鬆,就像是跟朋友一樣的說話口吻看著有些瑟瑟發抖的中年男子說道。
“你可知道我身後的主人是誰?”白衣中年男子害怕了,他邊退邊恐嚇著,在此期間他的雙手放在身後,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哪怕拖的一分是一分,然而他的希望註定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