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自然知曉荒魅心意,他此番回去,這裡留人鎮守,也非是壞事。
當下,他便應了荒魅。
隨後,取出如意珠和陸中一聯絡起來,他要返回大荒界,要以許易的面目示人,自然不能不和陸中一招呼。
至於逆星宮閆武義那邊,招呼打不打都可,反正他這個將主的自主權極大,一個閉關就遮掩過去了。
聽說他有事要返回,陸中一極痛快就準了假。
隨後,許易又招呼了西山路路使王誠,當即乘坐星空舟返回大荒界去了。
…………
“走走走,不看你都使的身份,我們早就轟人了,趕緊著走吧,我們家大人沒空,你幹守著,豈不亂了我家體統,再在門前逗留,別怪本將不客氣。”
耿耿青天,煌煌白日,太阿峰,紀司中官沈清風道場外,左衛將匡明沉聲聚氣厲聲喝著。
她對面的蒙面女修取出一枚須彌戒,才要拋來,匡明擺手道,“少來這套,此間大陣,有留影之效,少來害我。”
他對面的蒙面女修只好將須彌戒收起來,匡明看得眼睛疼,越發生氣,“滾滾滾,身為都使,還是女仙官,也學人弄這一套,天庭的風氣都是爾輩弄壞的。”
蒙面女修無奈,只好轉身離開,忽聽一聲道,“老匡,你也太沒道理了,不就是沒偷偷塞你門禁麼,你竟敢自作主張,阻攔餘都使,好大膽子。”
話音未落,一個白衣修士落在匡明身邊,身長八尺,面如滿月,一雙眼睛如灼灼桃花,放肆地在蒙面女修身上掃視。
匡明懦道,“三公子怎地憑空汙人清白。”
說著,揮開了禁制。
蒙面女修根本不理會那白衣修士,調頭便走。
她早認出這白衣修士是誰了,此君名喚劉瀚月,乃是紀司中官沈清風的小舅子,單論名頭,這劉瀚月可比沈清風大多了。
此人貪花好色,惹出不少事端,都靠著沈清風出面,才算沒上斬仙台挨那一刀。
蒙面女修要走,劉瀚月哪裡肯放,他早聽過此女豔名,是追著信兒趕來的。
平素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如今有可能一親芳澤,他當然不能錯過。
他晃身攔住蒙面女修,高聲道,“都使休走,宇文老大人的事兒我聽說了,此事說大極大,但要大事化小,旁人辦不得,劉某人輕輕彈指的事兒。”
蒙面女修根本不理會他,劉瀚月惱了,“好不曉事,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劉某人無禮了,先……”
他才要動作,身邊忽然多了一人,那人突兀出現,和他肩並肩立著,濃重的雄性鼻息,撲面而來。
他唬了一大跳,才要遁開,那人卻如影隨形,如狗皮膏藥粘身,根本無法甩脫。
“找死啊!”劉瀚月急了,便要動手。
他才伸手,那人比他動作快多了,一揮手便拿住了他周身要穴,令他動彈不得。
匡明怔怔良久,終於醒過神來,驚聲道,“尊駕遮沒是許易許大人。”
“知道就好,你們沈大人門下也有這種角色,這人現居何職?”許易沉聲喝問。
匡明詳細介紹了劉瀚月和沈清風的關係,深恐許易不知輕重,傷了劉瀚月。
“原來是個白身,白身辱仙官,何罪?死罪。”
談笑間,許易掌中放出焰火,劉瀚月原地消失不見。
匡明眼球暴凸,喉頭嗬嗬,身子一軟,直接昏死。
許易收了劉瀚月命輪和資源,行到蒙面女修身前,微微一笑,“抱歉,來晚了。”
說著,輕輕撫摸她的肩膀,蒙面女修靠在他肩頭,摘掉面紗,正是餘子璇。
她輕輕閉上眼睛,傳來柔柔的呼吸聲,只這片刻功夫,竟在許易懷中睡著了。
望著她憔悴不堪的面龐,許易心生憐惜。
原來,宇文泰因罪被押入神獄,訊息一出,餘子璇便把秋娃送去易冰薇處,一直為營救宇文泰於外奔走。
他只是區區一個都使,在小仙官面前或許有用。
如今連正五品的宇文泰都倒了,她自然無能為力。
這些日子,她不知奔走多少高官門下,但無一不受白眼。
如今,許易歸來,她只覺壓在心頭的千鈞重擔,一下子就卸了下來。
“大膽,誰敢在本官道場前殺人。”沈清風暴喝一聲,躍身而出。
他夫人為劉瀚月立了命牌,這邊劉瀚月才喪命,他夫人就知道了,傳信來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