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
滿場就剩了他那淒涼而悲壯的笑聲。
忽的,許易止住大笑,臉上做出一個複雜難言的表情,伸手朝宣副教長一指,痛聲道,“沒想到,我萬萬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的歹毒,虧我還以為你生就一副花容月貌,即便對我用強,也定是真對我生了愛慕之心,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的歹毒。”
“見我不從,先用權勢,把我弄去整理資料,不讓我上課。今日又處心積慮混到我三十六房來上課,一上來就整我,明知道我不曾上過課,偏要以此來讓我出醜,藉機給我處罰。”
“不就是我昨夜有事,不曾赴約,你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還枉我以為你有一片真心,心中暗暗已允了你,還為昨夜不曾赴約,特地為你寫詩一首,現在看來,你對我竟只有慾念,見不可立即得到我,便如此折辱於我。好好,也算許某瞎了眼,這首詩還是還你,從此與你恩斷義絕。”
許易雙目下淚,大手一揮,一張紙飄騰上天,飄飄搖搖,幾行墨字,極為清晰。
卻見上面寫道:昨夜星辰昨夜風,教樓西畔鼓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轟!
轟!
轟!
滿場鴉雀無聲,眾人連呼吸都停住了,靜的好像荒墳。
宣副教長先是冷笑,後是震驚,到得後來,簡直花容失色,最後表情完全凝固,痴痴盯著許易,便是白日見人飛昇,都不會這般震撼。
她心中就剩了一道聲音,“天底下怎會有這種人,怎麼就有人會無恥到這等地步,怎麼就能演到這等地步。”
是啊,若是比演技,宣副教長此前也沒少為自己的表演,而暗暗自得。
可此刻,再和眼前這雙目還噙著淚,滿面悲憤的傢伙相比,簡直就是金雞百花和奧斯卡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