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便打算按住此節,只須弄清些許訊息,好回報王廷,交差便是。
孫副主事沒想到孟爵爺如此不靠譜,他將安慶侯拽進來,分明就是為了拱倒劉主事。
如此機密上報,原本八風不動,公事公辦的韋爵爺,只當風吹耳畔,無所回應,擺明了是惹不起要躲。
孟爵爺這一躲,可就將他架在了天上,這回拱不倒劉主事,那他孫某人的下場必將淒涼。
官場上,下級亮劍,要麼成功上位,下麼晚景悽慘,這是定律。
思緒千迴百轉,廣袖飄搖,孫主事一咬牙,說道,“實不相瞞,當時下官正在山南採摘無量果,恰巧見到一詭異莫測的景象……”
話至此處,陡然止住,雙目堅毅地凝視著韋爵爺,不避不讓。
孟爵爺冷峻的臉上,輕蔑一笑,“無非就是要姓劉的倒臺,犯得著如此麼?”
孟爵爺年歲雖輕,卻精明過人,否則今次也不會由他充任觀風使者,前來問詢究竟。
孫主事雖蜻蜓點水一般,提了嘴“劉主事”,孟爵爺,立時便聞絃歌而知雅意。
他不耐煩攙和到孫副主事和劉主事這雞毛蒜皮的官鬥中去,故作聽不懂。
此刻,孫副主事卻拿此事相要挾,卻容不得他再置若罔聞。
孫副主事慌忙跪下,“爵爺容稟,非是下官咄咄逼人,實在是那姓劉的欺人太甚。今次,遇事他躲了,擺明了是要下官頂雷,事後無論成敗,姓劉的必然要和下官算總賬,如此奸險小人,下官若非為自保,實不願得罪,還請爵爺為下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