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小舢板,久渴之人跌入了清泉之中。
結成怨胎之際,連真氣都無法激發,陡然從能憑虛御空的神人打落凡塵,這種失落難以名狀。
爾後,又遭遇了一系列的尊嚴的打擊,遊走生死存亡邊緣的恐懼。
許易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對力量懷有強烈的渴望。
失去,才知得之珍貴。
卻說就在許易狂喜之際,滿場簡直掀起了十二級的颶風,廣成尊者甚至攤開雙手,凝視了半晌。
他懷疑自己雙手擊出的不是威力驚人的煞氣,而是他媽清風拂面的水汽。
兩位重傷的白馬男各自往口中狂倒著丹藥,雙眼迷離,時而看看許易,時而斜睨廣成尊者,幾要懷疑這兩人是在做戲。
“小輩,你到底是人是妖!”
廣成尊者提出了有生以來最為嚴肅的問題。
沒奈何,眼前的一幕實在太挑戰他的認知了,他的氣錐凝結的是太嶽赤鐵,一等一的鋒銳凌厲,即便是超越極品法衣的寶甲,一擊也必然重創,可眼前這人青衫之後便是皮肉,十餘枚氣錐觸及皮肉而炸,衣衫盡碎,皮肉卻連一絲紅印也不曾留下。
“我是你大爺!”
許易飛身便朝廣成尊者撲來。
短暫的失神過後,許易心念電閃,大約了弄清了狀況。
他此刻結成怨胎,失去真氣不假,但結成怨胎之前,不敗金身第五轉確已修成,而不敗金身運轉,並不需要真氣,只須氣息調節,便能發動。
而許易不知道的是,在結成怨胎之際,他吸納的地精之火太過豐沛,對周身筋絡,以及五臟六腑的強化,達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