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正,許易作了難。
他可以拿吞下金丹,威脅雲中子,卻又絕難打消雲中子獲取金丹的心理。
而若將金丹交出,他便失卻了護身符,至於要雲中子發什麼血誓,經歷了水中鏡的一遭,他是萬萬不信的。
如此,便成了悖論。
交丹,沒了安全;不交丹,打發不了雲中子。
畢竟,說破大天來,姓雲的為金丹而來,若註定得不到金丹,還有必要跟他許某人廢話?
雲中子哂笑道,“怎麼?小輩,你莫不會幼稚到想勸老夫放棄金丹吧?”
許易念頭急轉,有了主意,“雲老兒,我知你不會心死,你亦知我不會死心,你我機緣既然都在這金丹上,不如就賭上一把!”
許易知道,眼前的老傢伙老謀深算,絕不是虛言能夠誆住,不如實話實說。
雲中子冷笑道,“算你小子識相,沒跟老夫雲山霧繞,現在老夫倒是對你的建議,起了些興趣。”
許易道,“沒別的,關鍵還在水老兒,你想,你我二人註定要為這金丹,龍爭虎鬥,既是註定爭鬥,何必爭早晚,但你想過沒有,你我二人戰罷,必是一死一傷,屆時,水老兒殺來,又該做何?你我二人聯手,未必能勝得過水老兒,更別說傷後再戰,那不等若是幫水老兒省力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