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腳步聲在昏暗潮溼的甬道里響起,聲音來回迴盪,匯合處一種奇怪的聲音,似乎狂風捲集。
小紙人在前面走著,呼哧呼哧倒是輕快。
陳小龍和邋遢道士在後面跟著,雖然很著急,但也不敢越過小紙人,唯恐有危險。
“你能不能讓小紙人快點,我怕夜長夢多,耽擱的時間越長,烏丹琴就越危險。”陳小龍催促道。
“只能這麼快了,這已經是極致了。”邋遢道士說。
“真是急人啊。”陳小龍無奈。
刷!
突然,一道黑影從一旁飛出,從小紙人上面掠過,然後消失不見了。
再看小紙人,已經倒在了地上,身上被穿透一個裂口,喪失了行動能力。
“不好,有危險,快停下來。”邋遢道士慌忙大喊。
“那是什麼東西,你看到了嗎?”陳小龍根本沒有看清那東西。
“沒有。”邋遢道士搖頭,“但肯定不是好東西。”
邋遢道士又摸出一張符紙,扎出一個小紙人,“一會兒你看著點,那東西要是再出現,你就出手擊斃。”
“嗯,來吧。”陳小龍已經做好了準備。
邋遢道士放出了小紙人。
立馬,那道黑影再次出現。
小紙人落得同樣的下場,直接被破壞。
而這時,陳小龍已是瞬間出手。
手指間甩出一張靈符,劈出一道凌厲的雷電。
雷符!
咔嚓!
雷電擊中黑影。
黑影停止了運動。
仔細一瞧,原來是一隻半個巴掌大的小地鼠,此時已經身體僵硬,失去了生命氣息。
“這東西是……”邋遢道士捏起來,“似乎是一種經過特殊手段飼養的東西,然後激發其速度,用於阻礙敵人。”
“難不成這是藍松海飼養的東西?”陳小龍感覺很新奇,這種手法與他飼養的靈獸和蠱蟲也相似,都是讓其他生物為自己賣命。
“有可能是。”邋遢道士說。
嗖嗖嗖……倏地,更多的地鼠傳出來,變得異常猙獰,張牙舞爪的撲向二人,大張的嘴巴里佈滿利齒,似乎瞬間就能撕碎一切。
“壞了,還有這麼多,快躲開。”邋遢道士喊道。
“丫的,來吧,來多少殺多少。”陳小龍也是惱怒,救人屢屢受挫,早就讓他憋了一肚子火。
嘩啦啦!
隨手一甩,十幾張雷符打出,一道道雷電擊下,地鼠瞬間就死了一片,所剩無幾。
這時,邋遢道士也摸出一張靈符,朝著剩下的地鼠扔去,呼哧一聲,一團炙熱火焰瞬間綻放。
嘰嘰……地鼠被火焰吞沒,很快就燒死了。
“你這是火符!”陳小龍微微吃驚。
“是呀,嘿嘿。”邋遢道士笑了笑。
“原來你真的會畫符,上次你給過我幾張低階的靈符,我還以為是別人給你的呢。”陳小龍道。
“在下不才,就是隨便畫畫,還算可以吧。”邋遢道士說。
“非常不錯,能畫出火符,在道符的造詣上已經不錯了。”陳小龍說。
“你也不錯,雷符一大堆,造詣在我之上。”邋遢道士道:“不過我發現,咱們的道符之術似乎出自一脈。”
“是嗎?我倒沒發現,可能都是道符的緣故吧。”陳小龍道。
“你是跟誰學的?”邋遢道士問。
“我們村的一個人,他說過,他之前是個道士,但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他也從沒說過。”陳小龍想了想道。
邋遢道士微微點頭,“可能是我們一脈中的前輩,我們一脈近些年來大多都失散了,天南海北,現在見了面估計也不認識,真是令人痛惜。”
火焰熄滅,地鼠死光,這下不會再有阻礙了。
跨過滿地的地鼠屍體,陳小龍和邋遢道士終於走到了甬道的盡頭。
這裡空間很大,似乎是把地下直接挖空了一般,在中間的位置有著一個祭祀臺,烏丹琴就躺在祭祀臺上,卻不見藍松海的人影。
“烏丹琴!”
陳小龍當即跑了過去。
“不要過去……”邋遢道士想阻止他,但為時已晚,陳小龍已經跑了過去。
邋遢道士是害怕有詐,所以心有防範,可陳小龍卻顧不了那麼多,沒有多想。
“烏丹琴,你怎麼樣了?”陳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