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學文這下沉默了:“他們……應該沒有做得太過分吧?”
“嗯,還好。”駱子承冷淡的聲音依舊,沒有多大的波瀾,“之前也隱隱有猜測過。”
“得,狗血劇的前兆啊。”馮學文聳了聳肩。
然而駱子承閉上眼,深深一個呼吸。
他怎麼可能會傷害宛兒呢!
……
馮學文沒呆多久便離開了,晚飯時間,駱子承叫祈霂宛下來吃飯。
然而喚了一聲沒有聲音,輕輕開啟門才看見那道纖柔的身影正蜷躺在床上。
開著窗,飄颻的青絲微微浮動在身側肩頭,餘暉輕灑出點點光斑,親暱著女孩白皙嬌顏猶如螢火。
祈霂宛的性子是個內斂的,只有在熟人面前才會耍點兒小脾氣,露出些嬌憨可愛的模樣。
而此刻的她像個睡美人,恬靜得恰到好處。臉上柔和的線條勾勒出美麗的樣貌,小巧的鼻翼規律的顫動,下方的唇若紅玉,甜蜜似桃,讓人愛不釋手。
祈霂宛睡在外側,駱子承坐在床沿,一手撐在她的身後,將她圈起,似乎只要一收手,就能將她抱在懷裡。
駱子承俯身落下一吻,祈霂宛卻醒了。
“叔叔……”祈霂宛驀然被他抱了起來,呼吸不暢。
“咳咳咳。”最後她趴在駱子承的肩上咳嗽,哀怨地皺眉,“叔叔,我還在感冒呢。”
駱子承摸了摸她的頭:“嗯,沒關係。誰叫宛兒引誘我?”
祈霂宛瞪了瞪眼睛,不敢置信:“???”
我就是睡個覺啊!
駱子承察覺懷中人兒身子有些僵硬,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走吧,去吃飯了。”
……
兩天考試比平日輕鬆不少,時間一晃而逝,祈霂宛的病來得快也去得快。但才初愈,週末駱子承也沒讓她去游泳。
試卷雖然是交由上面批改,但萬爵中學的成績往往兩天之類就會加急批改完成,全部發給家長和學生。
至於家長會……誰敢開啊!這裡面隨便哪一個人物出現,都還不讓記者將學校大門給擠破了!
所以實行家訪。
但是汪友紳懶啊,他堂堂汪家少爺,幹這些跑腿的事做什麼?
最後派了其他老師一一走訪,自己當個閒散的班主任,也沒人敢說他不是?
對其他人還好,但是駱子承不行,他要是敢懈怠,不只要被堂哥打折腿!駱子承萬一惱了,估計直接給他滅了!
艱難的人生啊!
所以打了電話跟駱子承約時間,沒想到駱子承說:“下週五正好接祈霂,我直接到學校。”
汪友紳這一聽樂了,巴不得呢!
週五最後一節課老師有事班裡安靜上著自習。
校門外走進來一個高拔冷峻的男人,雖然沒有穿上正裝,但依舊氣場駭人,眉目間的冷沉寒瑟是校園裡沒有的。
駱子承身邊沒有帶人,一個人低調地走進汪友紳的辦公室,沒有驚動任何人。
汪友紳一見來人,刻意堆起的笑臉都要僵了,最後崩不住,恢復了那表兒郎當的模樣。
但這麼幾年汪友紳被改造得不錯,還是有些幾分老師的氣宇。
學校這些生在大家族的人,家長會就是走個形勢,沒有人真正看中。成績好自然樂意,成績不好,出國留學,反正出路多著。
所以汪友紳詫異駱子承還要親自過來,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意祈霂宛成績的人啊!
汪友紳將門微掩,然後坐下襬正了姿態:“祈霂宛的成績……”
“我不是來了解她成績的。”汪友紳話還沒說幾個字就被駱子承打斷。
“那你是想問?”汪友紳疑惑。
駱子承掀起眼皮:“宛兒她和班上同學的關係怎麼樣?”
汪友紳愣了一下,馬上明白:“祈霂宛在班級上是稍微內向的女孩,基本就是和周邊的同學來往密切,至於男生都隔得遠。”
好像調了一次座位,祈霂宛周圍就只有一個男生在斜後桌,應該……沒問題吧?
“嗯。”駱子承點了點頭,“她和熊凱軒呢?”
“啊?”這麼指名道姓還是將汪友紳給問懵了,“他們的座位隔得更遠……”
想著其實就隔了一個過道和一個桌位的距離,看著駱子承深黑的眸子,額頭上溢位絲絲冷汗。
不是大爺,祈霂宛這姑娘受歡迎很正常啊,要不要搞得跟防賊防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