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祈霂宛卻走了過來,她目光落在跌在地上的石聰廷身上,見他正被他的兩個兄弟扶起來。
祈霂宛神色淡然無波,只是對熊凱軒道:“我們走吧。”
熊凱軒側頭看了看她,目光又轉移到石聰廷的身上,眾人見他又向石聰廷走了過去。
石聰廷警惕地看著他,他身邊的兩個兄弟也緊張盯著熊凱軒,見熊凱軒越來越近,微微後退了一步。
熊凱軒伸手,石聰廷白著臉愣是沒有退一步。
只見熊凱軒迅速從石聰廷的口袋裡抽出了一個信封,看了看上面的字,闔上,揣在了自己兜裡。再將自己揉得皺巴巴的信封拿出來,放在了他的口袋裡。
石聰廷幾人瞪著眼睛看著他的動作,最後見他轉身,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眾人:……
吃瓜的鐘樂舉:熊哥,我怎麼覺得這才是你的目的……
熊凱軒渾然不覺,拉著祈霂宛的手腕離開。
都看著他們走遠,會場才恢復了應有的平靜。
……
兩人走出大廳,夜深而寧靜,然燈火通明。
只有外圍的綠樹石道蜿蜒幽靜,影影綽綽,長椅的黑影也被拉長,兩人的影子投在假山的石巖上,一個嬌小,一個高大,兩人間隔著一段距離。
都沒有說話,熊凱軒走在祈霂宛身後半步,目光時而看著前面,時而落在她的身上。
“剛才你是想叫你叔叔的人進來吧。”熊凱軒突然停下,看著她的背影道。
“嗯?”祈霂宛似乎在想什麼事,沒有注意他在說什麼。
熊凱軒看著她迷茫的眼神嘆了一口氣:“駱子承的人在外面?”
祈霂宛明白了他在說什麼,點了點頭。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只是後來看見熊凱軒過來便沒有讓他們知道,不然叔叔會擔心的。
而且她篤定熊凱軒不會袖手旁觀。
熊凱軒知道她在想什麼,看著她的神色默然,有時候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她太無情。
駱子承永遠都在她心裡的第一位,而他……
熊凱軒沒有想下去,他從來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這些事順其自然,該放下的時候自然會放下。
熊凱軒上前一步,認真對她道:“小不點兒,以後在外面小心些。”
“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被欺負的。”祈霂宛抬頭望著他,嘴角露出好看的微笑,“剛才謝謝你。”
熊凱軒目光落在朦朦月光傾灑的那張柔美姣好臉頰上。
她性格看起來太軟,與世無爭卻容易被人拿捏。即使她並非如表面一般軟弱可欺,但是麻煩總會自己找上來。
不論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他都很想一直保護著她。
只是……她不需要。
熊凱軒豁然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知道了。要回去嗎?我送你。”
熊凱軒現在都是自己開車來的。
“她不需要別人送。”一個低沉帶著冰寒之氣的聲音從一旁傳了出來。
那融進黑暗中的身影如同遮住了月光和燈輝,讓四周驟然陰冷起來。
他走進燈光之下才清晰了輪廓,黑色的西裝,深邃的瞳眸,冷峻的面容,讓人無法忽視的膽寒氣息。
熊凱軒看見來人眯了眯眼,即使見面多次他也忍不住生出幾分防備。
駱子承。
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