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茹歆繼續道：“小宛她也誰都不想傷害，但是現實並不完美。”
沒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
穆宇璃微微一笑，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謝謝你歆歆，我知道。”
也許穆宇璃心裡比誰都明白，只是不願意清醒罷了，閔茹歆也不過是做了那個點醒他的人。
可是有些事他寧願自己不明白。
但是聽見閔茹歆的話，他便知道自己連放棄的機會也沒有了，因為他不想看見小宛為難。
“歆歆！”兩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祈霂宛的聲音從轉角傳來。
兩人望去，見祈霂宛抱著一大束花枝，上面金瓣綻放，暗香飄芳，婷婷立在細枝頭，鬥寒傲霜。
“歆歆，我還給你包了幾枝！好香！”祈霂宛將花枝交給閔茹歆，借花獻佛這一套倒是做得很熟悉。
閔茹歆接過嗅了嗅，果然臘梅花香，這香味淡雅總是帶著獨特的冬日寂寥的味道。
穆宇璃看著祈霂宛，那手中的花枝將她襯得愈發嬌美，婉麗的笑靨就似冬陽明媚動人，讓人貪戀。
穆宇璃很快便收回視線，將眼中的情緒收斂乾淨，不讓任何人察覺，就像最開始一樣，一切如常。
這幾天發生的不過是一場幽夢。
祈霂宛見穆宇璃正瞧著她手中的臘梅，嘴角的笑容雅緻卻比花更清貴。
“璃哥哥，”祈霂宛將一支交給他，“還有你的。”
祈霂宛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這些本就是他院子裡折8來的。
“謝謝。”穆宇璃將花拿在手上，小心翼翼沒有半點兒嫌棄，如同得到了最珍貴的禮物。
閔茹歆看著，心裡微微嘆息。
祈霂宛倒是沒心沒肺的樣子，見穆宇璃和往常無二，都忘了自己過來是幹什麼的了。
閔茹歆忽然察覺穆宇璃有話對祈霂宛說，於是找了藉口離開。
祈霂宛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只剩兩人，忽然想到穆宇璃的事猶猶豫豫地不知道怎麼開口。
穆宇璃看她糾結的神色，倏然一笑，溫潤的眸子望著她，若秋水柔軟，輕聲道：“小宛，那天的話是真的，我喜歡你。”
祈霂宛怔然地抬頭看著他平靜俊逸的面色，卻沒有察覺他藏在一側微微拽緊的手。
“可是……”祈霂宛慌了，她沒想到穆宇璃這麼直白又說一次。
“但是你不用放在心上。”穆宇璃能看見她眼底的拒絕，他只是想認真表白一次，而不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
但是又一次看見她眼裡根本沒有他，心還是無法掩飾地痛了。
穆宇璃收了心裡的情緒，繼而又道：“小宛，你今天能過來我就很開心了，一切都不用擔心，我很好。”
對，他已經很好了，至少還能得到她一句問候。
其實這樣他就該滿足了，不是嗎？
穆宇璃看著祈霂宛暗淡的眸子，心裡微微有了溫度，小宛是在替他難過。她是值得他喜歡的人，他不想讓她為難。
穆宇璃又道：“我和駱子承的事你不用為難，只是觀點與立場不同，這件事本身沒有對錯。說不定駱子承站在比我更高的高度，看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