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祈霂宛起床時,爺爺才從外面回來。不過駱淮看上去又氣又高興的糾結表情,讓祈霂宛摸不著頭腦。
“爺爺,你怎麼了?”祈霂宛坐在餐桌上,啃了一口烤土司,小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家爺爺問道。
“咳!沒什麼沒什麼!吃飯吃飯,吃了不是還要去找歆歆嗎?”駱淮假咳一聲,拿起筷子。
駱釋涵緊跟著也進門,看了駱淮一眼,無奈。
誰叫爸早上一聽他說昨晚駱子承手受傷的事就火急火燎去酒店看人,結果駱子承一大早就已經提著行李趕飛機去了!
駱淮氣得呀,這駱子承回來一趟,他一面都沒見著!
駱釋涵對此完全不同情,誰叫您一聽見駱子承來了就從側門溜了呢?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作!
不過好在一個電話打過去駱子承的飛機沒飛,這才趕到了機場,見上面了。
結果駱淮一來就忒慈祥關切地問:“子承啊,你真那麼喜歡小宛?要不我幫你勸勸礫雪?對了,你手上的傷沒事吧?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什麼時候回來?”
這轟炸式的一串問題,弄得駱子承硬是沒回過神來。
半晌駱子承終於弄明白駱淮這和自己孫女吃醋的勁頭過了,趕著掙表現。
駱子承神色一樣冷冷冰冰的,但也答了一句:“我會處理,多保重。”
一聽“多保重”這句,駱淮豁然就心滿意足了。看來子承還是挺關心自己的。
駱淮看了看眼前漂漂亮亮的小孫女,心情豁然開朗,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駱子承不要自己駱家的身份就不要唄,以後說不定就進一家門了,他也不計較了!
駱釋涵不知道自家爹對駱子承哪兒來的迷之自信,暗自搖頭。
……
祈霂宛的變化駱家有目共睹,她越來越沉默、安靜,喜歡出門和閔茹歆見面,不知道兩人商量著什麼。
只要不是涉及駱子承,祁礫雪都答應她,隨著她的性子來。縱然如此,她也覺得祈霂宛變了,心思越來越隱晦,與她說話的時間愈來愈少。
這天祈霂宛直接跑到她的面前,還帶來一個人,這個人她不陌生,就是駱子承以前放在祈霂宛身邊的徐多源。
徐多源站在祁礫雪的面前笑容可掬,可裡面有些不自在,他聽說了宛小姐和承少的事,現在他來這兒確實有些尷尬。
“媽媽,你不用派人了再跟著我了,他就可以保護我。”祈霂宛現在不想像以前一樣走哪兒都被人跟著,而且她也總不能長不大。
祁礫雪目光轉向祈霂宛。
“他已經辭職了,現在和我有勞動合同。”祈霂宛在祁礫雪還沒有拒絕之前就將準備好的東西交給她。
祁礫雪微微一訝,狐疑地看了一眼徐多源,目光落在合同上。
合同上面除了保鏢的基本職責之外,還清清楚楚地寫著:乙方必須保護甲方隱私,不允許向任何人透露。
“所以現在你是小宛招的保鏢?”祁礫雪瞭解她們的目的了,將合同放在桌上,雙腿交疊,姿態冷豔,“我怎麼相信你?”
“駱夫人,這是因為宛小姐信得過我。”徐多源看著老實但也不是蠢人,祁礫雪懷疑他是駱子承的眼線很正常,“您應該相信宛小姐的眼光。我已經辭了承少的工作,承少沒有合法權利向我打聽宛小姐的任何訊息。而且我和宛小姐多年的合作情分,我只為宛小姐的安全考慮。”
這話發自肺腑,祁礫雪信不信,得她自己判斷。
祁礫雪冷哼一聲認真思忖,她知道小宛現在是嫌她管得太緊,才找了徐多源。不過小宛倒也不至於撒謊,背地裡瞞著她和駱子承來往,女兒的性子她還是清楚。
她不信的不是小宛,而是駱子承。
“好。”但現在隔閡已經有了,祁礫雪如今最不想的就是再與小宛有別的矛盾。
將合同闔上交還給他們,祁礫雪對徐多源點點頭,表示不多為難:“以後小宛暫且交給你了。”
徐多源對祈霂宛頷首一笑,知道母女倆還有話要談,轉身離開。
客廳裡只剩下倆人,祁礫雪起身向祈霂宛身邊靠了靠,看著她目光關切:“小宛,你真的決定了要去帝都念書?”
祁礫雪都是偶然聽閔茹歆媽媽的話才知道兩個孩子已經決定了以後大學的去向,若不是這樣她還被矇在鼓裡。
可是怎麼能是帝都!她以為小宛會留在C市!
祈霂宛微微低下頭,將歉意的目光隱藏,抬眼時目中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