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後。”陳柏同將陳塘護在身子後面,臉色警惕道:“道人,是在下看走了眼,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別過,如何?這些皮子,你要的話我也可以分你一些...”
陳柏同也看的出,剛剛連續發射槍火卻沒有一點痕跡,這道人怕是有一些手段的。
“爾言殺戮是為尊重生命,可看著那些皮子,你能說是尊重生命嗎?”李雲一手舉著青花紙傘,一手揹負身後,卻是並沒有立刻出手的意思。
陳柏同也覺得拖延時間讓隊友們先撤,沉默片刻後說道。
“我覺得,我的確是尊重生命的。”
“謬論。”
陳柏同沉吟道:“弱肉強食,自然之理,猛虎殺鹿為己,我殺虎殺鹿也為幾,鹿被虎所食和被我等所殺,有何區別?”
陳柏同一邊回答著,一邊指揮著自己的小隊伍離開,表示自己很快就會追上去。
面對眼前這槍火無用的妖道,這盜獵小隊也是駭的很,二話不說便是向後跑,留著老大斷後。
火藥味瀰漫的地兒,就剩下李雲和盜獵者的頭目了。
李雲卻是點頭道。
“的確,未有區別。”
“我尊重被我殺死的動物,他們的皮,肉能成為我的食糧,能成為我在城市裡立足的根基,能讓我有錢,抬頭挺胸的活著,所以我尊重他們。”陳柏同繼續說道:“弱肉強食,自然之道,我何錯之有?”
“確無大錯。”
“我尊重他們,這又有矛盾嗎?”
“無矛盾。”
“如果是動物保護組織那種【生態保護】的軲轆話就不必說了。”陳柏同說沉吟道:“古今往來,多少生物滅絕殆盡,多少種族消弭於歷史,物競天擇本就生存之道,我,有錯嗎?”
李雲繼續說道。
“你無錯。”
“好道士。”
陳柏同讚歎道,他也是鬆了一口氣,目前來看,對面的道人是認同他的理念。
應該不會有什麼異常的了,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
陳柏同有時候覺得非常的孤獨,他的盜獵者隊伍裡,根本沒有人認同他的理念,他們認同的,只是他的技巧,他的指揮能力和經驗。
此時,陳柏同繼續說道。
“那我們就此別過如何?說不定,下一次我們有機會還能坐下來喝一杯?”
陳柏同拱手執禮,然而李雲卻是搖頭。
“卻是不可。”
陳柏同的眼神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仗著這詭異本領我可不怕你,我這些年走南闖北的,也不是沒有見過你這種玩弄障眼法裝神弄鬼的。”
“你關乎物競天擇的理論說的也無錯。”
李雲淡淡的說道:“可今,貧道並非為了那些被你偷獵殺害的動物而來,而是你的別罪過,比如,殺害的人們,這是你欠下的因果。”
“別的...原來如此。”
殺動物,物競天擇,不管。
殺人,管。
如果對方是知道自己手裡有幾條人命的話,那麼這道人是留不得了。
此時,陳柏同嘲諷道。
“人與人之間,不也是物競天擇麼?道士,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偽善啊。”
“你可知我輩修者最講什麼嗎?”
“講什麼?”
陳柏同已不像廢話了,將手伸到身後,他那一手絕活飛鏢已經持在手邊。
“講因果,無論是人,還是動物,他們都是你的因,而此時貧道出現在你眼前。”
話音還未落,這飛鏢便從他手中射出,飛鏢尾處還有淡淡的青煙升起。
“便是果。”
李雲面對激射而來的飛鏢,眉頭微皺,側身閃避,然而這飛鏢卻是好像裝了追蹤器似的,竟轉反轉朝著李雲身上激射而來。
“是靈寶?”
李雲再一次側身閃躲,這飛鏢又再一次朝著李雲的方向打去。
無論躲避了幾次,這飛鏢總是能以最準確的方式對著李雲的心臟刺去,來勢洶洶,奔流不停。
這是陳柏同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他並不是什麼飛鏢高手,而是早年在外打工的時候,偶然得到的這個飛鏢。
這飛鏢的神奇之處就在於,一經射出,百發百中,不中不休。
“這個道士可能還真有些腿腳功夫,居然還能閃開幾次...”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