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馬範表情平靜安寧,似有平靜道意在內。青玄對這勇馬範也有些興趣,眼前這掃地道人看似平平無奇,身上的氣血氣機卻是旺盛無比,滾滾如烈。
當然,青玄最看重的還是那勇馬範居然能夠一眼就看破他偽裝的能力。
此時,青玄以法眼窺之,卻也能窺見一些因果勾連,這勇馬範和大仙有些勾連之意。
勇馬範猛地一回頭,盯著青玄,疑惑道:“你在看我?”
“我的眼睛也沒動過吧。”
“不,我說的是更深層次的‘看’。”勇馬範看著青玄,目光順著看到了青玄的法眼,若有所思道:“你不是一般人吧。”
“或許如此吧。”
青玄也沒有否認,讚歎道:“沒想到你這等強人居然只是這武當掃地道人。”
“嚴苛來說,我現在還不是道士,還沒有束羽冠。”勇馬範平靜道:“我心性修為不夠,不以成道。”
說著勇馬範便繼續回頭掃地去了,這青玄的目光窺探也好,非是一般人也罷。
他修他的心,那青玄尋他的道。
說著,勇馬範一邊掃地,還一邊說道。
“還有,請不要做出對武當山不利的事情,不然的話,我是會對你出手的。”
“自然不會。”青玄搖頭,在山門等候,等待著王海烈的歸來。
晨鐘已過,一抹陽光灑下,一日之計在於晨,山中的道人們在晨練過後便準備上山來禮拜焚香,這些人裡便有王海烈。
王海烈是什麼人,他一眼便看到了青玄,立刻小跑過來說道。
“先生,原來您這兒啊。”
青玄面帶笑道。
“哈哈哈,我說在這裡等著你,便是在這裡等你。”
一旁的勇馬範看著兩人攀談便也說道:“是你朋友嗎,那我就不打擾了,去那邊掃地去。”
說著勇馬範去另一邊的大樹下尋找著清靜之意。
青玄看著勇馬範離去的背影,問道。
“他的氣息清正,內心似有野火不靜,天資不錯也有些神異之處,倒是有些意思。”
“他啊,我的老相識了。”
見青玄對勇馬範有興趣,王海烈嘆了嘆氣也不隱瞞,將和勇馬範十年前的因因果果都盡數道來,當年那勇馬範還是王海烈宿敵似的敵人來著。
直到後來勇馬範敗北後求武而不得便一直在這裡掃地。
一掃就掃了十餘年。
“我想教他武學,但他始終不願意學我武藝,似乎是在等著師傅的認可。”王海烈說道:“這十餘年的時間裡,他的改變也是不小,以前這傢伙狠厲暴躁,似乎被這暮鼓晨鐘洗禮過後,戾氣是少了許多。”
“確實。”青玄點頭道。
“如今他應當已經不是為了求武而侍於此地了吧,他應當是為求心證,為求師傅認可而在與此了吧。”王海烈略微有些感慨道,人性之變果然多端。
“只是可惜了,他蹉跎了十餘年的時間,這十餘年的時間裡如果用來修武的話,以他的天賦,應該能更快更強才對。”
王海烈似乎有些遺憾於勇馬範的選擇,那麼多年過去了,再加上相處,他早就和這位原本的宿敵和解,現在甚至很多時候還會把酒言歡。
戾氣和稜角被磨平了之後,這勇馬範和尋常的中年大叔沒太大區別。
青玄則是看著勇馬範的背影,低聲道。
“你又怎知他十年蹉跎,沒有磨練自身呢。”
正當青玄交待了一番王海烈關於牛皮的儲存要領還有一些關於求道之法的法門之後,便準備轉身離去了。
而當他離去之時,卻有些心血來潮之感。
望著天邊陰沉沉的雲,似有所感道。
“看來這一次,我是來的巧了。”
........
距離武當山外不遠處,有一縷縷的陰沉黑氣在朝著這一邊聚集。
武當山下,聚集了不少這些黑色氣息,黑色氣息裡的生命形態各異。
“聽聞這武當山上有新鮮的武人血肉,咱兄弟幾個若是食了這武當山上的武人血肉,保那修為原地飛昇,哪裡還怕這些些該死的凡人。”一道黑氣之中傳來陣陣扭曲之聲道:“這些原本只能給咱們提供血肉的傢伙,居然還能反抗了,這時代當真是無趣。”
“別說的你好像身經百戰見得多一樣,當年明清時已有火器,那時候也不見你出來蹦達兩圈。”此時又一黑氣魂鬼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