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一大幹部叫我個無業遊民老大,你這是捧殺啊...”
說話的是一頭遭亂頭髮的周巡,旁邊挽著他手的是許邱玲...
兩人當時出現的時候也是讓楊博堂等人嚇了一大跳,一個是已經肉體死亡的,一個是還是失蹤狀態的。
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對他們的這種情況感到樂觀,然而他們卻是出現了。
其實當年周巡的失蹤也很魔幻,在處理一次靈韻爆發的意外時他重傷身死,剛好當時的魔狐白沉被妖狐白沉趕出了身體,孤魔不長,和重傷錘死的周巡一拍即合,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了‘周沉’。
後來封神大劫,白沉和周巡的意識產生了分歧,白沉欲去新界,而周巡則想留在此世,留在生養他的祖國,他的世界。
於是乎兩人便藉著封神之力分開來,白沉去了新界,去了那個能夠容納他的世界,而周巡流了下來。
許邱玲能復活也是李雲的私貨,讓她能夠再見她的家人,一起生活...
如今許邱玲和周巡結為夫妻,環遊世界,日子好不快活。
幾人只是互聚回憶往昔,大家都是和仙人有大因果之人,談論起來也自是三句話離不開仙人。
楊博堂感慨道。
“仙人已去,只留世間傳說。”
.....
三十年後...
時光荏苒,流轉煙火。
歲月帶來了滄桑,帶來了逝去,此世再無長生種族,生死輪迴,生滅輪轉。
偌大的樹院,舉行著一個不算隆重,卻莊嚴十足的葬禮,時不時的有啜泣聲起。
道門的法師在這裡做法事為這裡的主人送葬。
此世無神通後,道門非但沒有衰落下去,反而是昌盛繁榮了起來,這不是一種信仰,而是一種文化,一種圖騰,一種信念,華夏人獨有的信念。
這種信仰產自華夏,是華夏人的紐帶,是和民族認同感同級別的東西。
圖騰,文化,成為了道門長盛不衰的根基和理由。並非只有仙神之道才能振興道門。
“楊局長...”
人群之中傳來一陣陣啜泣的聲音。
楊博堂,享年88歲,善終,無配偶,無子女。
“上一代人逐漸逝去,新一代人終將要擔當起來,一代又一代的人,支撐起了我們的世界,我們的時代。”
主持的道人語氣中有啜泣的意思。
雖然這裡沒有他的親屬,但他的手下,舊部們人人都是他的家屬。
而他的墳碑旁,就是白曉年和江成慧的墓碑,他們都葬在了此處,而白曉年和江成慧的子孫們也很多在此處。
他們,作為英雄活著。也作為英雄葬去。
“他們經歷過最困難的時代,人類面對的最大的災難,是他們撐起了我們這個時代,他們,親眼見證過傳說,見證過,存在過...”
“叔叔,那個時代是什麼樣的時代啊。”一旁有一個穿著黑衣的小女孩悄悄的問道人。
年紀已經不小的法師微笑的說道:“那是一個殘酷的時代,一個決定我們人類生死存亡的時代,那時候,埋葬在這裡的英雄們守護了這個世界。而一位仙人,守護了這個時代。”
“神仙都是真的嗎?”小女孩有些懵懂的說道。
“曾經是真的,但從三十年前之後,就不再是真的了。”
道人沒和小女孩多聊,開始行做法事,偶爾和眾人攀談,他如今作為龍虎山的天師,和在場的人們也算熟稔,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一些事。
而他在場內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有一白袍的道人在這裡。
白袍道人氣質平凡,衣衫褶皺,看起來不過是一尋常的遊方道人,手中有一酒葫蘆,頗有一些瀟灑古韻。
主持的法師道人看著這平凡的遊方道人,覺得稀疏平凡又有些莫名感覺,便上去搭話了:“先生眼生,敢問...”
此時,白袍道人一手飲酒,一手揮酒,感笑道。
“聽聞故友離世,特來祭拜...”
他們還有那麼年輕的朋友?
法師有些意外,像楊博堂那一代的人,應該沒有年輕的朋友吧,然而他看著眼前的白衣道人,卻好像覺得有那麼一回事。
“楊博堂好煙好酒,貧道這一次特意帶了我們這裡最好的酒來祭拜,江成慧,白曉年...貧道來晚了,在那邊忙碌至今才穩定局勢,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