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功卻是棄之若履大步離開,連頭都不回一下。
他走的決絕,尚劍宗外事堂中,戰師兄恭敬向一位白髮老者彙報田功的事情。
“你說他沒有修為。”
“是,一直沒有修為,在門內修行一年沒能築基,去冉家兩年也是沒能修到青銅修為;當初就是因為沒有修為才選他去冉家臥底。”戰師兄猶豫一下:“我教他了整整一年,力氣大,認真,從來不發脾氣,除去修煉天賦太差,別的都很好,所以才選中他。”
老頭點點頭:“冉家沒發現他有問題?”
“應該沒發現。”
“十年,十年後修煉到青銅四級……三級,只要成為三級戰士,就召回來吧。”
“是。”
戰師兄沒發現田功已經成為三級戰士,不然也許會留下來?
田功大步離開尚劍宗,他要回家。
三年多以前,在艾江邊上有個用黃泥燒成的兩間小屋,一間住人一間是鐵匠鋪。三年沒回來,小屋已經殘破不堪。
有些失望,有些傷感,這是他親手建造的房子。
牆壁斷破,露出房間裡的景象,到處是灰,桌子和床積滿灰塵。箱子被掀開,裡面的被褥不見蹤影。
碗筷也沒了,隔壁的鐵匠鋪同樣如此,錘子、夾子、甚至連架子臺子都沒了。
田功有點鬱悶,偷的真乾淨啊。
去艾江邊發了會兒呆,看看天色將黑,起身出發。
黑夜是最好的掩飾工具,田功在黑夜中狂奔,一路北行。
大望城在尚劍宗的西北方,距離賊遠,快馬跑上四五十天才能到。那是一個被放棄、甚至是被遺忘的地方。
那個地方沒有礦產,天氣寒冷,人煙稀少,不適合修煉,偏生齊地、楚地、周地等地的諸多大門派都在那裡派駐人手。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所有派遣到那裡的人也不知道原因,反正每過幾年就會派幾個倒黴蛋過去受罪。
今年尚劍宗的倒黴蛋是田功,按照戰師兄的說法,他是有了立功表現才得到這次機會。
瘋狂跑上一夜,天亮後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又去城市採買上許多東西……
錢是真不經花啊,戰師兄和中年大叔給的金錠銀塊很快變成物品,弄了兩個特別大的箱子裝滿,扛在肩上趕路。
二十天後,田功終於來到大望城,入目後只有一個感覺,失望。
他已經把大望城想的儘量破敗,甚至拿自己的黃土小屋做比較,可是啊,大望城的破敗依舊超出了他的想象。
世界上有很多古怪事情,比如尚劍宗是一座城市,而大望城其實是一片空地!
一路上風塵僕僕,扛著兩個大箱子千辛萬苦跑來這裡,結果卻是來到荒蕪之地?
好吧,也許並不算特別荒蕪,因為立著一些帳篷。
道邊有塊半米高的木牌,十分隨意的插在地上,百分隨意的寫著三個字,大望城。
站在牌子這裡往前看,城呢?城在哪?哪裡是城?
稍稍點數一番,東南西北胡亂立二十一頂帳篷,彼此間距離賊遠!好像大家都是在防賊!
鬱悶個天的!這就是大望城?號稱大望城,竟然只有幾頂破帳篷?
看了好一會兒木牌,真想尿上一潑尿做個留念。
抬步前行,尋找尚劍宗的帳篷。
不是隻有帳篷,走不多遠看見個土人。
田功好奇啊,多看幾眼,土人忽然睜開眼睛,把他嚇一跳!
土人不但有眼睛,還能說話:“你好。”
田功認真看了好一會兒:“你不吃飯不上廁所?”這傢伙一身塵土好像泥人一樣,沒有幾個月根本不可能覆蓋成這樣。
“自然是要的。”土人伸展胳膊,泥塊掉落塵土飛揚,在一片煙塵中,土人挺身而起:“哪個門派的?”
“尚劍宗。”
土人忽然轉身大喊:“光頭!尚劍宗來人了!”
煙塵慢慢散盡,露出來一個和尚……田功很是無語,你一個和尚喊別人光頭?
遠處一頂帳篷鑽出來個大漢,差不多有兩米高,身影閃了兩閃就來到田功身前:“你是誰?”
“我是田功。”
“我沒見過你。”
“我也沒見過你。”田功拿出來文書和玉牘。
大漢接過仔細看看,一把捏碎玉牘撕碎文書:“成了,帳篷是你的了。”轉身面對和尚:“禿子!你給老子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