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吧，不過像我這樣的龍有很多，而且這幾千年都留在這裡。”老龍笑了一下：“這個世界是有壽命的，甚至星空也有壽命。”
“不懂。”
“不用懂，知道就好。”老龍接著說話：“星空廣大無邊，其實……”
田功等了一會兒：“其實什麼？”
老龍沉默好一會兒：“不說那些太遙遠的事情，只說現在，我要死了。”
“元神可以永生。”
“不可能的。”老龍笑道：“再說，就算元神可以重生，有合適我的身體麼？我和你們不同，和這個世界所有生物都不同。”
田功想了一下：“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是這個世界的神？”
“差不多，現在神要死了；我死以後，這副身體就別惦記了，以你的修為根本折騰不來。”
田功嗯了一聲：“你什麼時候死？”
“不著急。”
“你不是說讓我替你麼？”
“不著急。”
田功鬧不懂了，看著老龍不說話。
“最近吧，我會找你的。”老龍晃晃尾巴，消失不見。
田功滿肚子疑問，不過最重要的是，老龍說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們創造的？就是說我是假的？
不對，是真的，但是是他們創造出來的，好像我煉製黑夜之子一樣。
他們創造了很多個小世界，在小世界的外面還有大世界，還有真正的魔族？或許，這個世界的魔修都是照著魔族創造的？
想了好長時間，很多事情經不起琢磨，越想越覺得亂七八糟。
好幾千年前，或者是幾萬年以前，有一群特別有本事的人創造了這一片世界，傳授功法，讓眾多小世界中的人去修行去變強，然後進入大世界？
圖的是什麼啊？是說魔族太強，那些所謂的仙人殺不過來？還是仙人不願意自己拼命，創造培養一些前來送死的替死鬼？
田功很認真的思考，想來想去都是沒有所得，因為知道的訊息太少，想猜測一下都不能夠。
此後又過幾天，田功第一次主動去找老龍。
飛了小半天之後來到空中那座黑色玉臺。
老龍轉頭看來：“來了。”
田功坐去對面：“你上次跟我講那麼些故事，是不是就想騙我主動來見你。”
“騙你有什麼好處？”老龍抬爪拍了一下地面：“好奇麼？”
“好奇什麼？憑空懸立這樣一個石臺？”
“嗯。”
“還好，以前見過。”田功很誠實。
“見過？在哪裡見過？”
“天境。”
“哦。”老龍笑了一下：“在以前，沒有天境也沒有魔域。”
“那天境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
“不是哪裡來的，是創造了很多小世界……創造小世界比較簡單，創造跟造物主一樣……就叫他們造物主，也可以叫神仙……創造死物比較容易，創造動物也會容易一些，創造人很困難，反正費了很大勁，只有天境有人。”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老龍問話：“打個比方，你做泥人，是不是一定要捏成自己這個樣子？”
“差不多。”
“天境那些人就是按照造物主的樣貌創造的，不論相貌還是什麼。”
田功疑問道：“我和天境那些人一樣啊。”
老龍想了一下：“對啊，人都是一樣的人，不論魔修還是佛修、靈脩，最初時創造出來人類之後，傳授功法，只有仙家法術，也就是你們說的靈力靈氣什麼的，天境修行者最接近神仙。”
“好吧。”田功問：“魔修呢？還有我們呢？”
“你們的事情以後再說，先說天境修行者。”老龍繼續說：“不知道生什麼事情，反正是天境修行者集體搬離小世界，也不能算是迴歸大世界，應該是在大世界的某個地方安頓下來。”
“好亂。”
“不亂不亂，習慣就好。”老龍想了一下：“今天就到這裡，明天見。”
田功無奈起身：“我確信，你就是想騙我過來，才故意說出這麼一個故事。”
“答對了。”老龍翻個身，懶洋洋看著天空。
田功轉身離開。
為避免每天都是跑來跑去，回去煉器的地方收拾收拾，帶著隊伍回來這片地方。
從這天開始，田功每天都上去聽故事，聽了大概兩個月，聽到很多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