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破和流羿對視了片刻,實在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在幹什麼,剛才囂張跋扈,現在溫順的像個孫子一樣。
流羿嘴角一陣壞笑,捏緊了一下拳頭,想要教訓教訓這個傢伙。但是卻被軒轅破攔住了。
“既然他們已經不敢阻擋我們了,那就算了吧,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別節外生枝,免得引起禍端。”軒轅破勸說道。
流羿想了想,確實,自己初來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點小失望的嘆了口氣,收起了剛才的架勢,語氣平緩了些道:“嘿~,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守衛慌張的抬頭,額頭上的冷汗還是不停的流下,慌忙道:“當然可以,大人您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聽到守衛這麼說,軒轅破總算嘆了口氣,又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空。陰沉的天空漸漸降下,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一陣陣陰森恐怖的氣息也不斷的襲來。雨滴也越下越多,有些小溝壑裡已經積滿了雨水。
看著這變幻莫測的天氣,毫無疑問一場傾盆大雨即將來臨。
“我們別在這瞎擋吳時間了,還是趕快走吧,找個避雨的場所。”
軒轅破剛說完,那些士兵就乖乖的站成兩派,手持著武器非常莊嚴肅立。“大人慢走。”剛才那個囂張的門衛又卑躬屈膝的說到。
流羿一陣欣喜,活動了幾下筋骨,挺起腰裝作大佬的樣子,嘴邊顯露這著笑容道:“我們走軒轅破。”臨走之時,流羿拍了拍那囂張守衛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挑,漏出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低沉輕聲道:“這就對了嘛,以後別再沒事找事,說不定哪天腦袋搬家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守衛猛地摻了一下,在原地愣了片刻,又恍惚過來,嚥了口口水慌慌張張道:“謝,謝大人提醒,小的一定記得。”
“走了......”隨手一揮,頭也不會的向前走去,遠遠的看去,還真有一種,開國之大將,手持方天破龍戟,身披黃金聖衣,以一人之力,擋萬人之敵。
“恭送大人......”當流羿稍稍離開,所有守衛半跪在地上,聲音洪亮的喊道。
軒轅破騎著馬,一臉疑惑道:“大人?他們為什麼叫你大人?”
流羿撓著腦袋走了很長時間,也想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便隨口回答道:“估計是我英姿颯爽,他們被我的美貌征服了......”
流羿皺著眉,一臉嫌棄道:“好了好了,別吹了,這天都快被你吹塌了。”
“額~”流羿仰望了一下天空,這黑雲壓城,確實猶如天塌下來一般,流羿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快看,前面有一個客棧,我們到哪裡避避雨。”軒轅破說著,雙腿夾了一下馬背,一聲“駕”向客棧奔走過去。不過由於天空黯淡,加上已經下起濛濛小雨,輕輕的打在青石板上,軒轅破有些心急,也沒有仔細看就衝了過去。
但流羿的眼神好啊,一眼便看清楚了那客棧的本質,那其實是座雕樑畫棟的青樓。流羿還沒來的及攔住他,那小子就已經跑沒影了。流羿無奈的嘴角一笑道:“我看你小子是故意裝作沒看見......駕,駕......”流羿追隨著軒轅破過去。
當軒轅破看見眼前的燈紅酒綠,繁花似錦的景象,他的馬越走越慢,越走越慢,不停的仰望著四周,心中也漸漸的意識到,自己來到了不該來的地方。
“公子來玩啊......”閣樓上的窗戶忽然開啟,一個恨風塵氣的女子探出頭來,手裡拿著絲巾,不停的向軒轅破招手。
軒轅破皺著眉,強迫著自己發出陣陣苦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改,改,改天吧......”
“什麼?還改天,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讓我爹知道我們兩個來這種煙花之地,我倆都得完蛋......”流羿突然在軒轅破的身邊說道。
軒轅破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不知道這裡是這種地方,走走,我們趕緊走......”
正當流羿和軒轅破準備離開之時,一條淡紫色的手絹撲面而來,不偏不正正好貼在流羿的臉上。濃濃的胭脂味瞬間衝入流羿的鼻孔,一絲粉塵也蕩如了他的眼睛。
這股煙塵讓他有些難受,流羿咳嗽了兩聲,將那淡紫色的手絹摘了下來,猶豫的看了片刻。
又漸漸的抬頭,看向亭臺樓閣的最高處,一扇木窗開著,一個淡紫色的輕紗素衣的女子在窗邊看著,遙望遠方的眼神漸漸的注意到了這個黃毛小子流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