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羿愣了片刻,嘴角漏出一絲笑容,隨口對嫦儀說道:“我......我叫嘉明。”
“嘉明?......呵呵,這個名字很好聽。”嫦儀微微一笑。
軒轅破忽然間看了流羿一眼,很驚訝的眼神,沒想到流羿這小子第一次來見他老丈人,就這麼猖狂的欺騙,這以後看來,流羿是沒有好果子吃了。軒轅破想著,嘴邊不禁的笑了一聲。
“小子,你笑什麼?”嫦儀忽然問道,看著軒轅破一陣壞笑,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安。
流羿搶先回答道:“沒,沒什麼?他這人腦子不太好使,經常自言自語的傻笑。”
“哦~,原來是這樣......”嫦儀呵呵一笑,貧了一口好茶,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就在嫦儀說話間,流羿和軒轅破的眼神早已“交戰”了數百回,關於腦子不好使這個問題,軒轅破想討個說法。
看著這兩個孩子鬥氣輕狂的樣子,嫦儀也不時的笑了一聲,想起了自己曾經年輕的模樣。嫦儀的笑容也好久沒有這麼溫和坦誠,這兩個忽如其來的孩子,彷彿雪中送炭一樣,給他冰冷的皇宮帶來了一絲人情的溫暖,他也似乎很喜歡這兩個忽如其來的孩子。
因為他們身上沒有陰險狡詐,沒有算計權衡,和他們在一起嫦儀的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這種感覺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體會到過了。
“你小黃毛,來給我下一會兒棋。”
嫦儀說著就將手中的白棋推給了流羿,面對嫦儀的盛情相邀,流羿也不好意思推辭。
嫦儀高興的將一顆黑棋放在棋盤的正中央,那個最顯耀最尊貴的位置,就像在他的身份一樣。
但是流羿的棋子遲遲不肯落下,手指一直在用力的搓著手上的白棋,腦子中根本沒有想下棋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他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和嫦儀下棋的。
“怎麼了?不敢下嗎?”嫦儀等的有些心急,再說這棋盤上就一個棋子,就算思考也不用思考這麼長時間。
流羿一時間恍惚過來,默默的抬頭看了嫦儀一眼,雖然看上去嫦儀很溫和。
但是流羿的心裡總感覺嫦儀腦子明白裝糊塗,在故意拖延時間。終於流羿停止了搓動棋子,但是並沒有把棋子放在棋盤上,而是又放回了一旁。
嘴角邊漏出一絲坦蕩的笑容,從胸口中掏出老村長的寫的文書,工工整整的擺在嫦儀的面前。“對不起,我今天不是來找你下棋的,我是來找你救我朋友的。”
嫦儀看著文書愣了片刻,深深的嘆了口氣,又漸漸的抬頭,臉上那和氣的笑容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臉嚴肅和冰冷的眼神。嫦儀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黃毛竟然這麼大膽,對自己毫無敬畏之心,硬生生的逼著自己。
嫦儀的眼睛愣了流羿多久,流羿的眼睛也同樣愣了嫦儀多久,絲毫沒有迴避也絲毫沒有懼怕。嫦儀一時間沒有了辦法,繞了一下眼神看了一眼軒轅破,本想著軒轅破這孩子看起來溫溫和和,知道知難而退。
但他沒想到的是,當他轉身看向軒轅破,那同樣的眼神看著他,冰冷而毫無退讓的意思。軒轅破的嘴角一笑,又指了指桌上的文書:“郡守,這是文書,求你幫忙。”
嫦儀一陣低沉的笑聲,微妙的點了點頭,將文書往旁邊一放:“下完這盤棋再議,如何?”
流羿嘴角微笑,終於明白了這嫦儀的態度,也看清楚了嫦儀,在他溫和的外表下,不知藏著一顆怎樣的心。但是流羿還是堅持的說到:“我是來救我朋友的,不是來下棋的。”流羿又將那文書放回到棋盤的正中央。
嫦儀終於被逼的沒有了退路,眼睛隨意的瞟了一眼文書,其實他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寫了什麼,他甚至也知道他們的朋友被誰綁走,更知道是誰所為。這一切嫦儀都明白,但是嫦儀不能查,也不能管。
猶豫了很長時間,嫦儀還是將文書放回了流羿的身邊,嘴角憨厚的一笑,但是那憨厚的笑容還沒有掉落,在哪一瞬間又充滿了陰險。嫦儀站立起來,那種高嗷的姿勢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之中,桀驁不馴的樣子,目無一切的樣子,藐視終生的樣子。
他在亭臺間高嗷的行走,環繞在流羿和軒轅破的身邊,狂風吹拂著他,那蒼白的雙鬢讓他冷漠無情。嫦儀猶如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的話語也開始變得冰冷無情:“你們知道你們在和誰說話嗎?你們只所以現在還能在這裡坐著和我說話,完全是是因為看在我女兒的面子上。
而你們卻得寸進尺,步步相逼。那我也明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