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干戈為玉帛,寒食的話語雖然冰冷,但是他的這句道歉猶如冬日裡的暖陽,又亦如春風降臨凍裂的大地,瞬間讓這一切春暖花開。
寒食的話語讓流羿的心情漸漸的緩解,但是他卻冰封了流羿的身體。流羿一時間靜止在了哪裡,面對寒食突如其來的的道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算是軒轅破、嫦娥、流羿,也靜靜的站在那裡,眼前彷彿是另一個寒食,和以前的寒食如若兩人,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他們震驚的樣子,許久沒有說話,寒食的臉龐上稍稍的顯露出一絲悲傷,苦笑一聲說到:“我知道,這一句道歉無濟於事,你們可能懷疑我是在逢場作戲,也可能在懷疑我和鹿聯合起來欺騙你們,但是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想說,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關於雪蓮花的事情,我會親自調查清楚,在莫愁面前發出的誓言我沒有忘記,我會親自把雪蓮花從敵人的手中奪回來,不管是誰擁有著雪蓮花......”
寒食說著,輕輕的閉上眼睛,一絲淚水從他的眼角邊侵蝕出來。儘管他很不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流淚的樣子,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
寒食在原地站立了很久,腦海中也猶豫了很久,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在那一刻也終於明白,這股塵封二十幾年的仇恨過於沉重,就像塵封的烈酒一樣,愈演愈烈。他和流羿之間,就像冰與火,白天與黑夜,永遠不可能交融。
或許孤獨是他與生俱來的,不管他做的事是對,還是錯。永遠不可能像流羿一樣,擁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父親,擁有一群相信自己的朋友。
或許他永遠是冰冷的,溫暖每次都是和他擦肩而過,對他沒有任何的眷顧。
當寒食在凌亂的狂風中漸漸的轉身,飄灑的落葉為他還沒有萌芽的一絲友情,畫上了落幕的句號。他準備離開,看著眼前霸王武館的方向,再次一人面向自己的孤獨,那是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狂歡。
“寒食,你等等,我,我......”有些話流羿憋在肚子裡,想說但又不想說,在微風之中搖擺,飄搖不定。
看著流羿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軒轅破的嘴角一笑,那是流羿道歉的一貫作風。
“寒食,如果你還信任我們,你就拿著這個,雪蓮花的事情,我們在場的所有人,誰也逃不了干係。這個擔子不能讓你一個人來背,更何況,雪蓮花是從我們的手上丟掉的。”軒轅破說著,將龍門的訊號彈給了寒食,如果寒食真的遇見了什麼困難,只要拉響訊號彈。那是一種最為明亮的煙火,整個盤龍鎮都可以看見。
寒食轉身猶豫片刻,接過了軒轅破手中的訊號煙火,這也意味著他和軒轅破真真正正的站在同一戰線上。
“雪蓮花我一定會找到。”寒食說到。
“雪蓮花出現在你家的方向,我們也不好前去調查,去了也只是打草驚蛇,只能讓他們更有防備。你家你最熟悉,你暗中調查,或許是最好的辦法......其實我倒不是很擔心雪蓮花在你父親手上,我只是擔心雪蓮花真的在鹿身上。
如果雪蓮花真的在鹿哪裡,發現了不要輕易妄動,我們一起商議行駛。如果鹿真的想要對你做些什麼,那就打響訊號強,相信我們,我們是朋友,是你堅強的後盾,生死共患難。”軒轅破說到。
雖然軒轅破說出的是一個小小的承諾,但是卻讓寒食體驗到了從未擁有過的東西,那股背後殘缺的力量。
在岔道口,他們再次分開,兵分兩道,不過這次他們的心至少是在一起的。
但是不管是軒轅破還是寒食,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遠處一棵大樹的背後,一雙耳朵在監聽他們,一雙眼睛在監視他們。他們今天所做的,所說的,都一字不漏的被那黑衣人聽見,看見。黑衣人的眼睛轉動兩圈,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龐,但是僅從眼睛之中就能看見滅人的殺意。
“怎麼樣?雪蓮花有線索了嗎?”軒轅破他們回到龍門,重病還沒痊癒的蘇乞兒就出來迎接,咳嗽著,走路也彷彿很吃力。但他毫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只擔心雪蓮花的下落。
“放心吧師父,你說的沒錯,寒食他真的肯幫我們找雪蓮花。他已經感受到了雪蓮花的位置,就在霸王武館。我想我們這行人過去調查難免會打草驚蛇,倒不如讓寒食去調查,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軒轅破說到。
聽到軒轅破的話,蘇乞兒的緊張的心情才稍稍的放鬆,虛弱的咳嗽了幾聲,道:“那就好,那就好......寒食這孩子其實不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