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仲康不斷的勸阻,朱三也似乎更加的憤怒,一股火焰在他的胸膛裡不停翻騰。此時再他的眼裡,自己的堂弟仲康和鹿相比,似乎鹿更加的重要。“我做什麼決定用和你商量嗎?我是霸王武館的大莊主,凡事我說了算。還有,鹿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外人,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強調。”
“大哥,我......”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什麼事情就按我剛才說的做便是,以後你就聽從鹿的調遣吧。看見鹿就如同看見我,不許違抗他的命令,聽清楚了嗎?”朱三隨手一揮,很虛弱的樣子漸漸的躺下。
面對大哥這麼無理的決定,仲康深感痛惜,他很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大哥也彷彿在一夜之間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如此陌生。但是朱三畢竟是仲康的大哥,什麼事情還是朱三說了算。
“謝朱莊主抬愛,在下一定盡心盡力幫您打理這霸王武館。”鹿很恭敬的感謝朱三,看上去很真誠,只有仲康能看得出來,鹿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的野心也在一點一點的膨脹。
仲康猶豫片刻,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理解,但是在朱三強壓面前,還是選擇了服從。仲康漸漸的低頭,大哥的身影漸漸的從自己眼睛移除,看著地上的一片昏暗,悲痛而低沉道:“大哥,仲康明白了,但是還有一件事,即便你會怪罪我,我也必須要說。”
“我不是說過了嗎?有什麼事和鹿大仙說就行了,我要休息了,不要再來煩我了。”朱三不停的揮舞著手臂,很不耐煩的樣子。這是朱三對仲康從來沒有過的態度,而今天卻很生動的出現在了仲康的面前。
不過面對朱三的嫌棄和不耐煩,仲康還是硬著頭皮說到:“大哥,這關係到寒食的生命,關係到你兒子的生命,難道你都不願意仔細的聽一下嗎?也要這個來路不明的路人來處理?”
聽到寒食的名字,朱三忽然又恍惚片刻,本應入睡的狀態又重新的清醒過來。
仲康嘴角一笑,看著朱三如此在乎寒食,他的心也是稍微的放鬆了片刻,以為朱三能因為寒食而改變。“大哥,寒食現在漂泊在外,有人散佈謠言,說我們霸王武館要追殺寒食,以至於寒食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而那個散佈謠言的人就是他,你口中的鹿大仙。他是在故意挑撥我們霸王武館之間的關心,讓我們支離破碎,我們不能相信他,令牌不能在他手上......”
仲康還沒有說完,鹿向前走了兩步,揮動了幾下扇子,眼睛微微傾斜瞪了一眼身邊的仲康,嘴角顯露出一絲陰險道:“二莊主可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啊,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像你這樣口說無憑,你是在故意誣陷我把......再說,出去尋找寒食少爺的人都是你手下的武士,那要殺要留還不是你說了算?與我又有什麼干係?......”
“一派狐言,我會與我侄兒為敵嗎?”
“那可不一定......”
......
......
就在仲康與鹿爭吵激烈之時,朱三卻默不作聲,拳頭緊握甚至都開始有些顫抖,額頭一會緊皺一會卻無比的放鬆,好像兩個人在控制他的身體。“寒食,寒食......”朱三的嘴邊悄悄的唸叨,彷彿要從某種深淵之中逃脫一樣。
但是那個深淵彷彿無比的幽暗,也是無比的深不見底,就算他拼命真的掙扎,拼命的奔跑,但他沒有方向,只能在原地打轉,一切也都是徒勞。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絲亮光,引領自己前行。但是當自己還沒有走幾步,這絲亮光就猶如風中殘燭般,很快在黑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朱三也失去了那最後的希望,那唯一的方向。
當寒食的名字在朱三的嘴邊漸漸的黯淡,而朱三的言情再次閃現出一絲幽暗的紫色魔光,臉龐也再次變得猙獰起來。朱三大聲怒吼道:“都別吵了,寒食那個不肖子孫,死在外面也罷,就算沒有謠言,我也要下令誅殺他。敢暗自的投靠龍門,還打傷他老子......”
朱三的話語突然讓這裡寂靜下來,一切也彷彿定格在了這一刻,風停樹靜,鹿臉上顯露的是那一絲得意的奸笑,而仲康臉上顯露的,是不服和不敢相信。
“大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就讓寒食那個不肖子孫永遠死在外面,永遠不要回來,霸王武館不需要這樣的叛徒。”朱三說著喘著粗氣,似乎很憤怒,如果寒食站在這裡,他估計會親手瞭解了寒食。
仲康震驚了,腦子一猛退後了兩步,他的所有挽留都無濟於事,朱三完完全全變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