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寒食有錢,也沒有寒食高高在上的權利,但是那個溫暖和諧的家庭是他們前進的動力。他們或許會放棄一切,但背後那個家庭永遠不會丟棄。
而自己呢?自從寒食記事起,他就只有一個父親,母親的概念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陌生。
而且自己僅有的父親也好像不太喜歡自己,每一次跌倒、每一次受傷、每一次失敗。他沒有母親的安慰,換來的只有父親的責備和責罵。寒食以為自己做的不夠好,他努力,努力的將每件事情都做到父親的要求。可是不管多麼努力,父親還是曾經的父親,不會給自己一絲的溫暖。
回憶著,寒食嘴角坦蕩一笑,擦乾眼角快要跌落的淚水:“罷了,罷了。反正你在這裡也活不了多久,就讓你的母親陪著你吧。”寒食將藥包放到軒轅破的胸口上。“雖然不知道有與無的境界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既然蘭兒和流羿能從這裡出去,那我寒食也能從這裡出去。今天不殺你,報答你告訴我怎樣離開這裡的恩情,我們兩不相欠,之後我們還是敵人。”
其實寒食的內心也不清楚,他此時報答的是軒轅破,還是紫軒。
最瞭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最強大的敵人。
他本想把那袋乾糧也留給軒轅破,畢竟那是他母親親手做的。但是寒食心裡清楚,軒轅破在這裡生存不了多久,不會散靈根本離開不了這裡,即便是留下乾糧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給自己使用。
“還是留給你一點吧。”寒食最後還是將一個饅頭放在了軒轅破的胸口上。
緊接著寒食開始散靈,一道閃電從空中給寒食開啟一道裂痕,“如果有來生,我願意和你換換,即便是面對這樣的死亡。”寒食臨走之際說到,即便是死亡,他還是羨慕軒轅破。
然而他們都低估了這道結界的力量,也低估了山海幻術,那只是他們闖入的第一層結界。
“這裡是......臥龍鎮?我怎麼在這裡?我怎麼睡在地上?”流羿從雜亂的集市中醒來,明媚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雜亂的呼喊聲迴盪在他的耳邊。這一切是那麼的真是,而堯山的記憶卻在他腦海之中若隱若現,彷彿是一個夢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剛才我在做夢?”正在流羿思考之際,遠處的一陣炸響隨之而來,一道金色的光芒衝向天際,但很快又消散在雲煙之中。流羿心中一震,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頭湧來,那是他家虎門的方向。
狂奔著,他衝破擁擠的人群,向虎門的方向狂奔著。
忽然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只有流羿還在瘋狂的奔走。他變得非常的敏感,彷彿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根頭髮與空氣接觸的的感覺。他能聽見,他能聽見別人的心聲。
“這不是虎門家的公子嗎?虎門都已經完蛋了,他還在這裡幹什麼?”
“是啊,是啊。”
“這些有錢人就知道瞎胡鬧,天天打來打去,把整個臥龍鎮都擾得不得安寧。”
“聽說虎門得罪了朱三,整個虎門就剩下流羿公子一個人了。”
“還什麼流羿公子啊,現在他就是窮要飯的一個,他得罪了寒食,連累了他父親。要不是他父親在朱三面前跪地求饒,他早就沒命了。現在還敢回來。”
“真是一個廢物,廢物......”
別人竊竊私語的話語飄蕩在流羿的耳邊,是那麼的清晰和逼真。
“不可能,不可能......虎門不可能倒下。”流羿慌張的狂奔著,那些人似乎在刻意的阻攔他,那些人純真的笑臉也變成了嘲諷和鄙視。
“讓開,都給我讓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流羿衝破了人群,但是眼前的虎門讓他真正的陷入了人生的絕望。
“這是我家嗎?這怎麼可能是我家?”
瞬間天空黯淡下來,陽光被恐怖的烏雲所遮擋,它們席捲著吞噬著,將這裡的一切光明拉攏到黑暗之中。可怕的漩渦在空中出現,他們猶如一顆顆骷髏頭,嘲笑著鄙視著。粗如手腕的閃電在空中閃現,隨時可能殲滅一切生靈。
昔日輝煌的虎門現在已經淪落為一片荒蕪的廢墟,一陣狂風席捲而過,虎門最後的旗幟倒在了流羿的面前。
眼前的一切讓流羿驚慌失措,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麼,虎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腦子之中一片空白,不知該何去何從。他的生命似乎在這一瞬間沒有了動力,就像黑夜沒有星星一樣,沒有方向沒有光明。
悔恨的步伐走在廢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