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這就大錯特錯了,萬一你師傅是被知心人害死的,這一火化,不是連罪證都沒有了麼?是誰提出火化的?”
“當初也是必不得已,若是被人知道我師傅遇害身亡,不知將要引起多大風波,朝野曾經大亂。唉,後頭是瞞住了,不過國家還是亂了...提出火化的是竺法汰師兄,他是可以靠近師傅的人,同時對師傅寵愛道安師兄不稱心,因此處理完喪事後,多位師兄弟猜疑是他算計了師傅,一向在暗中考查。這期間我們碾轉牽口山、太行山、山西多地,明查暗訪,卻沒有現法汰師兄有何劣跡,更找不到任何他害師的證據,一向到了半年前,我們才知道錯怪他了。”
“你找到線索了?”
“不,因為又有人被兇殺了!不知諸位耳聞過黃山黃石道人沒有?他是一位隱士,知道的人並不多,但修為卻已高到不行思議地步,但他也在靜修的秘洞內被吸乾了精血。其狀與我師傅千篇一劃。”
三人倒吸了一口寒氣,要是通常人被吸乾了精血,至多也就猜疑是鬼怪作祟,或者是邪派好手所為,不過現時是近神級的人物遇害,誰要殺他們,誰能殺得了他們?
道進臉上又現膽寒臉色:“事實不僅如此,八天前,我們得知夾山寺的一個掃地老僧又被吸乾了精血。這老僧籍籍默默無聞,本來無人關懷他,本來也認為是個意外。誰料細加考查,該寺已換了三位主持,算起來他至少有一百三十歲以上,卻半分不顯老態,年年如一日掃地。這是一位真正不虞名利的高僧,不過也沒能逃過魔爪。”
軒轅破不由覺得背上冒起了一股寒氣,真相是誰要跟這些得道高人過不去。
僧舍內靜了下來,靜得讓人心悸,似有一股無形的壓力,令四人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小小廟宇的僧房內卻坐了南北兩大高僧,另加“金石不動”的謝安石,近兩千年後穿越過去的軒轅破,隨便一個都是分量級人物,那麼的陣容,曾經算得上是極度的強悍,但這時卻被一股莫名的陰沉覆蓋,感觸象要大禍臨頭了。
良久,支道林才輕笑一聲,“道進宗師莫不是認為下一個要輪到和尚了?”
“道林宗師是江南第一僧,令名之高無人可及,多加戒備總是好的,故此師兄令小僧南下,一則告會此事,讓宗師有個戒備;二則欲請宗師移步建康,我師兄曾經在招集佛、道各界高人,共商除魔大計。”
支道林沒有恢復他,卻以查問的眼光看向軒轅破。他可能性已知道了軒轅破是後代人,只是沒有說穿,這時他必要軒轅破提供當代的知識和見聞作為參考。”
軒轅破實則沒什麼材料可以提供,腦中迅轉動,以偵破的文思來推理:“有幾點不知道進宗師弄明白了沒有?第一,除了你師傅很成名外,另兩人都是不成名的人,這個吸血惡魔是何以找到他們的?第二,三個死者的一起點是都是佛門或道門修行到了頂級的人,那麼他們身上有什麼不一的,犯得著他人幫手的地方,至少我們也該知道這個吸血惡魔是為了財,為了利,還是為了名,才能順藤摸瓜往下找;第三,這個吸血惡魔是怎麼殺死他們的?要是這個問題不弄明白,你們硬是找到他了能把他怎麼,集合起來不是更便宜讓他殺嗎?”
道進剛坐下來,聽到這塊兒騰地站了起來,頭上如同都在冒汗了:“不好,我得快回去通牒師兄!”
支道林喝了一聲:“咄!體貼則亂,不行失了清靜!道安宗師乃不凡之人,自會知會自己,你不用憂心。”
道進一楞,立即放鬆下來,:“阿彌陀佛,小僧失態了。”
支道林說:“身具佛法神通的人,可以感應到遠處也有神通的人,修為越高,可感觸的範疇越大。因此你的第一個問題,這惡魔若不是應付裕如,便是眼目眾多四外為他打探。”
軒轅破點頷首:“這些高人不重名利,身上想必也沒有什麼寶物,因此這惡魔硬是要吸取他們的法力,沒有高修為的人,他是不感風趣的。”
謝安說:“第三個問題無人能解,但與第二個問題相干,這惡魔有一種手腕,可以把人的道行修為吸走,高僧精血盡失,同時都已是高齡的人,不必要動手就身亡了。”
軒轅破臉色風雲突變:“這惡魔吸了三個高人的功力,天下還有誰是對方?”
另三人都答不上話,單是一個佛圖澄,曾經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了,何況還有兩個隱世高人的功力,這曾經到了難以估計和先見的地步了。
“你們說的佛法神通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是與內功一樣練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