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胞兄弟不依不饒,要叫軒轅破寫字。他們的書**底也並不比軒轅破差,同時家學廣博,家傳書法曾經是天下最高階的書法,實在不用捨近求遠,眼巴巴追著軒轅破。但正因為他們家的書法是最高階的書法,通常很難看到可以上眼的、特點新明的書法,一旦見著了軒轅破的柳體之後,其大公至正的風骨足可與王鄉書法媲美,就象武痴見到了絕世秘笈,那差錯看個明白不行的。王徵之與王獻之硬是十足的“筆痴”,而軒轅破偏偏不讓他們看明白,不跟著他**跑才怪呢。
謝道韞說:“不如我們各斌詩一,寫在紙上,既可撫玩彼此的詩文,也可比較一下書法,豈不美哉?”
眾人大多褒獎,除非軒轅破有些好看,不寧願參加,王凝之說:“元歸的書法我是見過了,正好見識一下詩文,所謂高人雅量,詩賦必不通常。”
軒轅破難裡會寫什麼古體詩,又是推拖。魏晉時代是一個風氣吐豔,喜好自我彰顯才華的時代,文人會見,都喜好吟上幾句,寫上幾筆,象軒轅破那麼深藏不露的極少,曾經有些引起眾人的不快,格外是這個嫦娥,臉上顯著有不屑和譏諷的臉色。
眾人正在鬧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僕急急闖了進去:“大姑爺,你在這兒就好了,我們家夫人產難,胎兒橫逆不出,產婆束手無策,求你畫一起催產符厖十萬火急!”
這個僕人是隔壁謝萬家的,本來是謝萬的夫人難產(古代叫產難),王羲之一家書仰五斗米教,王凝之也懂一些符術,耳聞他在這兒,謝萬就遣僕人過來求符了。眾人都靜了下來,望向了王凝之,王凝之有些求援,但立既喝道:“取硃砂、黃紙來。”
謝奕家在邊緣待侯的僕人應聲忙去取硃砂和黃紙,王凝之從袖中取出毛穎來,一撇眼看到軒轅破,不由大喜:“我險乎忘了,放著閩南治的大祭酒,天降神物在此,哪裡還用得著我丟臉?元歸,這事你可不能推拖,生活,我畫的符八成有效,這次非你不行了!”
這事軒轅破可真的不能推卸,現時住在謝家,還要謝家資助舉辦婚禮,欠人家老大一個人情,畫符救人更是學符法的大旨,於是爽直地接過狼毫。
很快僕人就拿來了硃砂和黃紙,眾人慌張失措把桌上的食物移開,空出一塊地方來。軒轅破叫,“再去取半碗清水來,不能沾了葷腥。”
僕人忙又去取水過來。軒轅破整衣肅容,裁下一小張黃裱紙,醮了硃砂,在桌前足踏星斗方位,走起禹步,三步九跡,存想面謁神靈,然後上手持碗在口邊,唸咒曰:“一化九龍水,二化王母催冷水,三化觀音瓶內水,四化西天陀水厖”唸的同時,右手在黃紙當中間兒寫了一個繁體的“車”字,然後在周邊寫“馬”字,大大小小都有,將整張符紙寫滿,寫完之後,運功將符紙燒化在碗中。
“將此水令產婦喝下既可。”
那女僕大喜過望,雙手端著碗鋒利走了。
剛才軒轅破集合精神寫字,並沒有特地使用哪一種書法,而是他的天然筆法,但集合了他的精氣神之後,也是魄力渾厚,鞭辟入裡,眾人固然沒有歌頌,卻也沒人敢說他的字難看。
嫦娥見軒轅破畫的不是格外的符文,全是中國字,不由露出猜疑之色:“寫幾個字也叫符法?”
軒轅破道:“符法種類萬端,有一種稱為‘字元’,硬是由純粹的中國字結合。中國字由來已久,據說乃是上古神物倉頡所造,每個字都具有神力,傳到今日,固然大部份字曾經面目一新,卻還有少半字型儲存了神力厖”
王凝之大喜過望,“本來還有這種符法,元歸必要教我!不知有何講求?”
“此符當中寫“車”字,四圍遍寫馬字,大小不管,但字型須書寫端正,畫符之時必須同時唸咒,然後燒灰和水飲之。馬字數量要是是單數,所生必男,馬字成雙,所生必女。寫時不能有意寫單或寫雙,要正好寫滿,無法再多寫一字,也不能有空漏。”
“苦也,又是要邊唸咒邊寫字,我硬是無法不用心二用,因此很多符法都畫不出來。你這符法要念咒、走步、寫字同時舉行,只怕我又是學不會了。唉,一心三用曾經是鬼才了,誰還能再不用心去數寫了幾個馬字啊。”
“二哥若是不能同時舉行,步法略去也可,但結果可能性會打折頭了。”
王獻之問:“剛才是十一個馬字,那麼生出來的是男嬰了?”
“該當是吧,傳我符法的人是那麼說的。”
謝道韞等人有些不信,叫另一個女僕過去打探一下,看符法是否有效,生的是不是男孩。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