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凌空之時,兩人衣襟忽然燃出一股火焰,瞬時將渾身包抄
眨眼之間,兩人身形便化作一派飛灰,隨風飄散而去軒轅破登時兩眼一閉,再度伏倒在地。
罡風之中,雲霧拂面而來,一向遮擋著眼簾。
不大半個時辰,四圍曾經烏雲密佈,虺虺有雷聲傳出。
雲中飛著一起蘊含著血光的黑煙。
血煞老祖。
他儘管疲乏不堪,左臂已殘,但飛行之速卻並未遲滯。
他必須趕回天煞宮,再與三名弟子再商策略。
血煞老祖收徒胸中有數,宮中弟子曾經逾千。
但他真正看作弟子的,只需三人。
或者曾經有些先見,他此次並未領導三個關門弟子來圍攻森羅山。
要是萬一有所意外,天煞宮不至於全軍盡沒,這也是他原本的萬全之策。
現時他反而略帶幸喜,沒有帶上三個弟子。
鈞座使力催動煙光,行速直逼電閃。
忽然雲間已有閃電劈過。
電閃雷鳴之間,好像有道人影,也閃了一閃。
血煞老祖心裡一驚,轉頭看時,百年之後都是倒退的雲海,並無一物。
“難道那群賊道出爾反爾,暗中追來了?”他略有納悶:“但玄門一向號稱正教,偽裝吉人,要是是四聖追殺,肯定不會藏頭藏尾。”
忽然當前驅影一晃,一個臉戴白色面具的青衣道人平白飛了出來,擋住血煞老祖的雲路。
“血煞道友,想必大功告成了。慶祝慶祝。”
青衣道人雖看不到臉,但聲音一聽,便是涼冰冰的,嘴裡儘管說著慶祝,卻全然沒有臉色一樣通常。
血煞老祖驚道:“是你!”
青衣道人道:“不錯,正是貧道陽明子。”
血煞老祖黯然道:“本座還是沒能樂成解除鎮天神石的封禁,功敗垂成,羞慚至極。”
陽明子哼道:“怎麼會?難道你沒有翻開貧道的錦囊麼?”
血煞老祖道:“道友的錦囊確是計劃精良,森羅山下的‘陷仙陣’和鎮天崖頂的‘鎖天生滅離合陣’都已解除。”
陽明子道:“那麼,難道魔道傾巢而出,還敵不過一個身受重創的希夷子和無奈御劍的流羿麼?”
血煞老祖道:“希夷子輕傷,流羿無奈御劍,原本並不棘手,但沒有想到森羅派一名倖存弟子,體內公開有魔磐玄石”
陽明子緘默了一下,又道:“這本是百年不遇的機遇,而你公開沒有奪出魔磐玄石?”
血煞老祖黯然道:“那魔石自有主宰,反而控歇宿主,應付裕如,將本座的計劃完整打亂”
陽明子哼道:“沒想到連你們魔道三尊都如此不中用。”
血煞老祖道:“若只不過是被玄石附體的區區入門弟子,倒也不算費力。但是,本座並未想到,那兩位神只會忽然惠臨”
陽明子好像吃了一驚,問道:“神只?”
血煞老祖黯然道:“不錯,硬是當年對抗本座師尊的那兩位神只,南極帝君和紫微女帝。”
陽明子緘默不言,以後道:“難掛侄道連連測出變數,卻一向算不出落在哪一處”
血煞老祖道:“本座愧對道友全力相助,功敗垂成,甚感羞慚”
陽明子搖了搖頭道:“也不能全都怪你,這卦象貧道早就有所察覺,只是每一卦都落在變數,每回變數又都不盡同一,甚是怪異,不去試試,又怎知結果何以”
血煞老祖一驚道:“難道道友早就算出此行不順溜?”
陽明子漠然道:“天下之數,可定者原本十之八九,但唯天道不行展望。天闕神只,本身硬是天道,測算有異,也是合情正當的。”
血煞老祖驚怒道:“道友既知有異數,為什麼力促我廣邀魔道,同剿森羅?這次魔道諸派元氣大傷,本座天煞宮弟子也全部折損,今後我天煞宮何以在魔道之中立足?!”
陽明子冷笑道:“你當了上千年的魔道宗主,頭腦卻還如此愚笨,難怪羅剎女和黃眉老兒都氣不忿兒於天煞宮。貧道若不告語你森羅派內情,又將破陣之法傳給你,你怎麼會號令魔道圍剿森羅山?”
血煞老祖怒道:“本來本座上了你的當,你如此做到底是所為什麼來?!”
陽明子冷言道:“這一點你沒必要曉得。既然你功敗垂成,留著你也沒什麼用。貧道還要再作劃策,必要借你腦袋來用,算是你將功贖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