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漢笑道:“這硬是了,你要是總是見我就想說上幾句,那豈非也是執著魔障了?”
黑衣男子漢漠然道:“師傅把你留下給我顧問,硬是給我留了一個魔障,我就當是借你折磨我的性子。是魔是道?怎麼又能說得那麼清。”
藍衣男子漢撇嘴道:“本來我硬是你眼裡的一個魔障,也罷也罷,原本還想給你過審視看這把龍淵劍,看來你也是沒有這個心情。”
說罷轉身就要走。
黑衣男子漢嘆了口風:“魔障魔障,我不招你,你也要來,又何需要走?”
話音未落,手已招出,轉瞬劍光已從藍衣男子漢手中飛走,落入他手中。
藍衣男子漢回頭急道:“說我是魔障,你卻像個強盜,巧取豪奪!”
黑衣男子漢不去理他,只是將劍在手中旋而一橫。
右手順勢一抽,噌啷一聲劍吟,劍身曾經拔出。
一派冰寒光輝映亮臉龐。
劍上隱約紋路縱橫,乍看之下,就像俊山巔頂俯瞰深淵,隱約有龍形深潛在上。
“早年歐冶子為與健將合鑄一把寶劍,鑿山開渠,將山中溪水引到了鑄劍爐旁,並在爐邊挖開七座水池,憑據北斗七星的次序安頓。劍鑄成之後,劍身遊紋有如登山臨淵,淵內則似有臥龍,因此稱為七星龍淵。”
藍衣男子漢笑道:“還算你識貨,當年健將獻給楚王的神劍,除了七星龍淵,還有太阿和工布,等我過細搜尋,肯定也要收在手中才好。”
黑衣男子漢自言自語道:“修道之人存乎一心,魔障即在一心之外,若心中有愛,即是心中有礙,於修道終究是有妨礙的厖”
藍衣男子漢又不悅道:”說著說著就又繞回來了,哪天若是你不再如此呱噪,我看離飛昇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黑衣男子漢搖頭道:”老君曰,甚愛必大費,你愛劍也是如此,只不過,凡夫消費的是金錢和權力,你消費的卻是修道的意志。你整日硬是四外收集名劍,但成道成形的卻一把都沒有,把心志都廢掉了,這又是何須呢?“
藍衣男子漢將手一攤道:”你的劍,是呂純陽留下的照膽寒,上面還附有他修行的幾甲子玄功,你天然是不愁沒劍用了。我不得不虞個量多,名劍雖繁,但有靈性懂事的本就少的可憐,再加上能修成與個人心意相合的寥若星晨,還不是一樣沒得用。”
黑衣男子漢淺笑道:“我的照膽寒,本硬是姻緣得之,呂純陽飛昇前留下柬帖,點名留給我的,連師尊都說該我姻緣得之,怎麼到了現時你還提起,這難道不是你心中的魔障嗎?”
藍衣男子漢一豎劍指,口中道聲“疾!”那把七星龍淵便又化成一起白光,飛回到他個人手中。
“你歪理一向很多,我也不和你分辨。貧道這就下山也去根究姻緣了。”
他轉身正欲脫離,忽然兩個灰衣道童奔上山來。
“弟子參見掌教師尊,師叔!”
本來黑衣人硬是玄門崆峒派的掌教——玄冥子。
而藍衣人,便是他的師弟司徒恭,因為一世嗜劍如命,被同道稱為劍痴。
司徒恭皺眉道:“我平日不是說過,這塊兒是我與師兄練功之所,門下弟子一劃不能擅入。怎麼?把師叔的話當做耳旁風嗎?”
兩個道童急遽跪拜道:“師叔解恨,只是因為山門下來了一男一女,僵持要見掌教師尊!這時該當曾經上山來了。”
司徒恭冷言道:“怎麼?崆峒山什麼時辰變得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了?山門弟子都在做什麼?”
就中一個道童急遽拱手道:“弟子等本曾經攔住他們,想上山來報知師尊師叔的,但他們玄功高強,山門下的陣法公開沒能阻擋,而他們也御劍穿梭山門,徑直上山而來,多虧幾位師兄出關,攔住他們,要不然弟子也無暇前來通牒了。”
玄冥子奇道:“山門下的陣法,是我們師兄弟二人團結設下,有七個山門弟子以北斗之勢拱衛,別說是一男一女,硬是魔道傾巢來攻,也不會那麼便宜,轉瞬間就能平白穿梭過去的。”
司徒恭冷冷道:“師兄你先在這塊兒,讓我出去看看,哪裡來的魔崽子敢擅闖崆峒山?不把玄門四聖放在眼裡嗎?”
說罷一指遇仙亭,那放置在亭旁的一個劍囊,竟如活了一樣,翻躍飛起在空中。
司徒恭再將手一招,那劍囊則旋飛而來,正套在他背上。
他再將手中的七星龍淵揚手擲在空中,那劍便個人落入劍囊之中。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