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寒食那顫抖的雙腿瞬間變得麻痛無力,寒食如同失去雙腿一般,一頭重重的栽在地上。摔倒在地的寒食緊緊的咬著牙齒,來抵禦來自穿心的疼痛。他緩緩的翻過身來,躺在冰冷的地板之上急喘著粗氣。
寒食的右手緩緩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手掌中的一絲鮮紅的血液使他難過的緊閉了一下雙眼。正當他想要翻過身來,爬到門口之時。
“吱——”
船艙的木門緩緩的開啟,一個女人手中端著飯菜走了進來。似乎沒有人能攔住她,門外走廊的吵鬧聲似乎也與她無關。這個女人看到躺在地板上的寒食和他額頭的一絲血跡。他連忙快步的將飯菜放在桌上,又趕緊跑到寒食的身旁說道:“老人家,你這是幹什麼。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會趕你走的。”
寒食仔細的向這個女人望去,寒食突然緩了一口長氣。原來這女人便是昨天傍晚做飯的那個大娘,雖然只是做飯的大娘,但是大娘這時的力氣已經遠遠的在寒食之上。大娘有力的手臂緩緩的扶起寒食,又小心翼翼的將寒食攙扶回床上。
大娘一邊攙扶著,一邊說慈祥的道:“老人家,你放心,他們不會趕你走的,放心啊。”
“大娘,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出去。”寒食一邊掙扎一邊吱吱語語的說道。
把寒食攙回床上的大娘說道:“你這老人家甚是有趣,你都這把年紀了還叫我大娘,我應該叫你哥哥才是。我叫夏之蓮,你叫我之蓮就行。”
寒食這時才恍惚了過來,寒食內心想到:“為何大娘一直叫老人家,又為何大娘似乎已經把我給忘了。不可能啊,大娘昨天才見過,不可能把我忘掉的。”
這時一絲夾雜著陽光的清風從窗外吹過,清新的空氣給人帶來舒爽和清涼。但是這絲清風也緩緩的吹掉了寒食的一絲白,這絲白髮從寒食的眼前緩緩的飄落在寒食的掌心。
“白髮。”寒食在嘴中默默的念道。
寒食順著這一絲白髮慢慢的看去,這時寒食才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背已經佈滿了皺紋。他努力的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頭髮,以前在陽光下散發著黑光的頭髮,現在只能被眼前的一絲灰白所代替。
“來,老人家,喝一些湯水暖暖身子。”夏大娘把飯菜中的一碗清湯緩緩的端了過來。
這時寒食顫抖的雙手猶如強奪一般,從夏大娘手中迅速接過清湯,然而寒食並不是餓了。而是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樣子,其實寒食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是還是緩緩的將面部伸到清湯麵前。
一幅蒼老的倒影在清湯中緩緩出現,白髮蒼蒼夾雜著臉上的皺紋,使的寒食和一個花甲老人無異。寒食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滴在那碗清湯之中,無聲的哭泣夾雜著他對師父的愧疚。更是想到,自己無法完成師父的願望,自己這副身軀又有什麼力量去與魔族鬥爭,自己又有什麼力量保護這九州大陸。
一想到這些,寒食似乎更加的傷心,寒食的心態似乎也在這時瞬間崩塌,所有的夢想都如同雲霧一般被強風吹散。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失去仙力,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仙脈會重新的被封印,更沒想到的是自己變回凡人之後竟是這個樣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
“怎麼會這樣,這麼會這樣。”寒食眼角侵著淚水重複說道。
“大哥,你沒事吧,吃些東西吧,身體要緊啊。”夏大娘問道。
面對夏大娘的話語,寒食沒有絲毫的理財,只是在默默的想著什麼。
“嗨——,人老了,腦子就不好用嘍。”夏大娘哀聲嘆氣的說道。
夏大娘看到寒食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發愣,還以得了老年痴呆。
這時寒食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寒食恍然大悟的說道:“蘭兒,蘭兒在哪?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寒食的一番話語,使的夏大娘驚訝不已,夏大娘驚訝而疑惑的說道:“你認識那姑娘?和你一起從屋簷上跌落的那個姑娘?”
“對,我認識。我要見她,我要見她。”寒食急切的懇求說道。
這時夏大娘又說道:“那姑娘我見過,昨晚還有一個男的和她一起陪我聊了一會天。那姑娘挺可愛,挺不錯的,我以為她是新來的員工,可惜她是偷上船的。按照船上的規定,輕的話她在船上的牢裡過上兩個月,重的話就被直接扔到河裡自生自滅。不過前不久船上剛發生失竊案,估計這次那姑娘麻煩了。”
“大娘,你一定要救救她,她還是個孩子,她還年輕。”寒食說道。
“救她,我救你都困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