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旁掛著一副輓聯,鬼厲遂仔細讀道:“玉露凝霜空庭開,琴蕭惆悵臥孤臺。”雖然只有那麼短短的兩句,卻令人感到萬分的淒涼。可見得道成仙也並不是一件好事,須要忍受著最大的寂寞。
就在眾人觀賞四周之時,嫦娥已走了進來,望到三人道:“怎麼只有你們三個人嗎?”三人見狀趕忙行禮,將連日來魔族襲擊蜀山之時說與了嫦娥。
嫦娥聽罷長嘆一聲,道:“唉,天下看來真不太平了!”鬼厲此時卻到軒轅正痴痴的盯著嫦娥身後的雪千樹,只見雪千樹一身白衣宮裙,著裝淡雅,面沉如水,目不斜視,一副冷傲孤高之態。隨即趕忙暗自一扯軒轅衣角,令他趕忙回過神來。
軒轅放回過神來,心中便有些許黯然,想到幾日前對這雪千樹的幻影過了數日,如今面對真實無情的她,還有些奇怪的感覺,覺得頗為不適應,當下輕嘆一聲,低下頭去。
嫦娥是見過鬼厲一面的,當下有些吃驚,見他竟五光聚頂,神態儼然氣定神閒,靈臺縈繞隱隱真氣,不由暗暗吃了一驚,想到數日沒見這小子竟已增進到如此地步。
眾人方才落座,便有弟子端上香茗,軒轅卻無心飲茶,只愣愣的盯著雪千樹發起呆來。鬼厲見軒轅這般情形,只得向嫦娥道:“前輩,那赤焰玄獸現在如何?”
嫦娥道:“那孽障已被我等奮力擊退,受了重傷已成了無牙之虎。想來一段時間,它再不敢前來逞兇了。”方才說到這裡,一位女弟子倉皇奔進,向嫦娥禮道:“啟稟師叔,方才守宮弟子前來報說,一個不明身份之人來自兇獸藏匿之地,向西面疾飛而過,不知是敵是友,請師叔定奪!”
鬼厲聽罷心頭一凜,忙向那女弟子問道:“那人生的什麼摸樣?”
那女弟子答道:“離得太遠,沒看清楚。”鬼厲聽罷思忖一陣,問軒轅道:“大哥,那人會不會是我們看到的魔劣?”
軒轅方自回過神來,聽後思索道:“應該是他,只是不明白他與那兇獸有什麼關係,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鬼厲忙向龜奴道:“龜奴,不知你可否前去檢視一番那魔頭的蹤跡,我與大哥暫時不能離開,我們還要助廣寒宮眾仙友去降服那兇獸,若見到那魔頭萬不可輕舉妄動,一定返回告訴我和大哥。”
龜奴立時道:“老奴知道,自有分寸。”說罷便起身走向屋外。
鬼厲待龜奴走後,又問道:“卻不知前輩準備何時動身前去那兇獸藏匿之地降服它?”
嫦娥答道:“那兇獸藏匿之地已被敝宮探知,是距此三百多里的渤湖島上,兩位小仙今日可在敝宮暫住一晚,明日一早便可動身。”
二人欣然應允……
說來奇怪,這廣寒宮一至夜間,溫度便急劇下降,整個庭園中一片寒氣。寒霜滿地,一片悽然。軒轅全無睡意,一人披衣遊走於一座索橋之上。他心亂如麻,想到自己距雪千樹盡在咫尺,此時卻如同陌生人一般。想著想著,他便走到橋的中間。
驀然間,他望到一個白色身影正屹立在不遠處,仔細望去,竟是雪千樹的盈盈身姿,只見她一隻素手握著欄杆,面上先前那冷傲之情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憂鬱之色。
軒轅不禁看的呆住了,趕忙駐足觀望,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驚動了她,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卻聽雪千樹幽幽的嘆了口氣,無意間瞥見了於一旁**自己的軒轅,當下面上立時如照秋霜,嬌軀一挺便向軒轅走來。軒轅心下一沉,暗叫不好,並想到自己此舉一定是惹她生氣了。
雪千樹的腳步聲一聲聲的傳入軒轅的耳朵裡,那腳步踩在薄霜上直髮出一陣輕微……
的“喀嚓、喀嚓”的響聲。但此時在他聽來雪千樹的腳步聲卻是異常的刺耳。
片刻間,雪千樹便走到他面前忽然冷聲道:“你看夠了沒?”
軒轅一張臉直臊的通紅,一雙手也不知道擱在哪裡好了,急忙低下頭諾諾的道:“沒……我……我是無意間碰到左仙子的!”
雪千樹輕嘆口氣,道:“師傅生前說過,男人的話最不可信,尤其是你這種軟弱的男人!”語氣之中充滿了鄙夷之情。軒轅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將進去。目光直愣愣的緊盯著自己的腳尖,任憑雪千樹奚落。
哪知雪千樹卻並不想和他多費口舌,隨即擦肩而過,臨走時撇下一句:“不要以為你和你的師弟來幫我,我就很感激你們,依我看,你都這麼無能連我都打不過,可想你的師弟更是一個窩囊廢了,勸你們明天快逃的遠遠的吧!”說著身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