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天然不會。”軒轅破本是想問問她的來頭,卻不虞一句就被頂了回來。微生香也良久不說話,室內靜了好一會兒,她試了試絃聲,彈起了很沉鬱的琴音,接著唱起了這四句詩來:“欲取鳴琴彈,恨矇昧音賞,感此念舊誼,中霄勞空想...”她連著彈唱了三遍,第一遍還有些夾生,第二遍動手就與琴音完整親善,第三遍唱完,她的眼角已微微有些淚光。
軒轅破也覺得心中有一股悽苦悲涼,寥寂傷懷。師出無名到來了這個時代,有誰能明白他的心情,有誰可以共話淒涼?莫不是這青樓豔女,外表無限風景,心裡裡也是無比寥寂悽苦麼?
不,他現時是有人體貼有人愛的人,家裡還有嬌妻在等著他回去。固然風晴雪無法理解他那種心氣,但她卻是與結、同牢、執手的夫婦,願他存亡相隨,為他喜而喜,為他悲而悲的人,他怎能在此與別的女性互通心款?當前這個女人決對不是好滋生的人,只怕是沒吃到羊肉,反惹得通身羶。想到這兒,軒轅破站了起來:“微生小姐琴音公開神妙,我是崇拜到了頂點,但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微生香微一愣,眼中似有黯然之色,這個男人難道完整不懂風情麼?但一轉眼,她又變得巧笑嫣然,眼波流轉:“你急什麼,難道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這個,嗯,這個天然不是。”
“那你就稍坐何妨,難道我如此禽獸不如,不值你一顧?”
軒轅破忙搖手:“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他還真不好就那麼走了,固然他對微生香沒有什麼好感,卻也不能當面傷人,何況那麼的女性...唉,要說沒有一點心動也是不行能的,實則他的心也很亂,他又坐了下來。
微生香探手拉動一根細繩,不比會便有一個待女推門進去,送來了一壺酒與兩隻小爵,放好之後又退了出去。
微生香素手如玉,端起銅壺篩滿,“至好少,今日卻相遇,元歸不與我共盡一杯麼?”
軒轅破暗想,就算把這一壺喝了也不會醉,喝就喝吧,也不再客氣,把酒示意後便一飲而盡。
這酒入喉還不覺怎麼,下肚後卻有一股酷暑騰起,迅向渾身漫延。軒轅破大吃一驚,忙運功把酒逼住,不讓酒散落來。
軒轅破從劉醉那會兒學了五六成的“肚裡乾坤”,可以用內功把酒聚在一起,一兩個小時都不化食,天天可以吐出來。
微生香輕抿了一口,脈脈含情地望著他:“元歸慢飲,此酒浸泡了數種寶貴中藥,酒味異於通常,但小飲數杯於肢體頗有嘉惠。”
軒轅破心裡暗想,誰知是有利還是損害,說不定還有慢性毒藥、春藥之類,這酒他是萬萬豈敢消受的。
微生香又斟滿酒:“你的頭部裡想的是什麼,還有什麼絕世絕句說來聽聽?”
“文字本天成,好手偶得之,絕句哪裡能說有就有。”
微生香又呆住了,這一句不硬是絕妙的詩句麼?她火辣辣地盯著軒轅破:“公開是天縱奇才,不飲一杯,對不住這句好詩。”
軒轅破反正也不怕她酒裡出名目,又是一飲而盡。微生香這次也全喝了進去,不比會臉便騰地紅起來,眼睛水窪窪的。“元歸,那日你是何以離去的?”
“哦,只是個小小的花招,實在不行一提。”
“是什麼樣的花招,你說給我聽一下嘛。”
這一聲又象是撒嬌,又象是抱怨,柔膩之聲直蕩心魄,軒轅破不由心猛跳了數下,但兀自硬著心底,莞爾著搖頭不語。
微生香的臉更紅,眼神更其勾魂奪魄,又斟了一杯:“來,我再敬你一杯,喝了這一杯,我為君舞一曲。”
“喝完這杯我就要走了。”軒轅破說完又是一飲而盡,起身端端正正行了一禮:“多謝微生小姐的迎將,但我真的要走了,就此告辭。”
“你!你...”微生香咬了咬嘴唇,不知是氣是惱還是興會索然,軒轅破卻不再理她,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微生香的聲音傳來:“我原本的姓氏是公孫,單名薇。”
為什麼要告語他真名?微生香也說不明白,他是不懂風情,還是真的如耳聞中的一樣,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坐懷不亂的奇男子漢,連她都要束手無策?
望著他那離去的背影,微生香的臉色強健到了頂點,又愛又恨,忽喜忽悲,一會盡是兩小無猜,一會是恨得銀牙咬碎,連有個戴著笑容彌勒佛面具的黑衣人出現時她百年之後她都沒覺。
“你對他動心了!”
公孫薇頭也沒回,“我做事自有分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