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術。
炮彈的爆炸聲在大樓外面一再響起,而隱約傳來的雜亂人聲並沒有停歇,反而變得更快更亂。
就那麼突然的,他們聽到了第一聲慘叫,但慘烈的叫聲戛然而止,然後是更多的呼喊聲、槍聲……
有人犧牲了。那慘烈叫聲是犧牲者死前的最後迴響。
以顧俊雕像為中心點的防線,無疑正受到無比嚴峻的衝擊。
劉傳宏再一次拉動切斷器手柄的拉條,切斷第二個神經纖維位置,不久就是第三個位置完成切斷。
這一側腦葉的切斷工作完成了,他們沒有松上一口氣,就開始做關顱和縫合。
外面的夜色更黑,各種混亂聲響就沒有停下來過,第二聲慘叫出現,接著是第三聲……
一片分不清楚由多少人的慘叫、怒喊、瘋狂般的大叫混雜成的聲浪。
好像有一處防線失守了,而他們這些做著手術的人甚至不清楚外面的同僚們正面對著的敵人是怎麼樣的,只是隱約有洪水的呼嘯,還有一些無從形容的怪異聲。
手術室外面是一個世界,手術室裡面是另一個世界。
堅守在手術檯邊,正如那些堅守在防線上的將士。
眾人處理好了左側顱骨,又去做右側,把陸教授轉好位置,著手切開頭皮。
不多時,開顱電鑽高速轉動發出的滋滋聲又再響起,劉傳宏拿著電鑽往陸教授的右側顱骨上打孔,骨渣微濺。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