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個朦朧而殘缺的幻夢,人可以掐死自己嗎?
肯定是不能的。正如一心求死的溺水者也會掙扎,這是身體機能的本能。人不需要控制自己才能呼吸,人一直都在呼吸。掐得難受了,接近缺氧了,手自然會鬆開。他們醫學狗以前討論過這個問題,老師都說不信的不妨試一試。
最後大家推舉之下,蔡子軒試了一把,最後只是滿臉通紅的感慨力不從心,但又是從心。
可是在幻夢中,那隻手掐死了自己。
那隻手,短短胖胖的,看著有點熟悉。
在走回解剖臺的旁邊時,顧俊望著已是被解剖得更為殘缺的黑山羊幼崽羊腿,卻想起了幾張照片來。
都是譚金明的照片。
想到可能已經在某地發生了的一個惡果,顧俊沉沉的深呼吸了下。
那隻手有古怪,那隻手……不像只是普通的黑暗侵蝕。
兩天時間了,異常嬰兒的數量還在每天新增,而在昨天,東州地區又發生了十宗異常兇殺案,受害者們還是同樣的死因,嫌犯人還是同樣的“負選擇”,同樣作案後失蹤了。
調查組和祖各們找到些線索,卻還沒抓捕到哪個嫌犯人。
這在現今遍地監控、滿天衛星的時代,要找一隻螞蟻都好找的,這些嫌犯人不管最後出現的地方是野外山林還是城市角落,他們的蹤影都不應該消失得如此徹底。
“開始吧,最後30個小時。”
此時,顧俊接過蛋叔遞來的卡洛普解剖刀,面對著羊腿,凝起雙目,繼續之前未完的足部腳背區的解剖。
最後30個小時,沒有全力以剖,但是有萬剖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