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妻子與孩子是一場折磨,對周浩睿三人也是一場煎熬,老薑可能是靠對不平庸生活的嚮往撐著,楊柳青青可能是靠金子,而周浩睿不知道自己靠著的是什麼……
也許,他早已失去了全部力氣,只不過因為病人沒了掙扎,他自己才沒有察覺。
待把病人全身都處理完了,喬治-雷醫生把手術刀往那塊破布擦了擦,就放回行醫箱內,接著是那塊鐵烙。
“你丈夫的手術已經完成。”醫生對那個可憐的女人說,“如果他能醒過來,給他喂點水,我明天會再來看看。”
說罷,在女人不知所措的道謝與懷疑當中,喬治-雷醫生提著行醫箱和手杖往外面走去,“走,這裡還有其他病人。”
三人心神不定地跟著醫生重新到了屋外的小巷道,那雜亂的罵聲又在四周爆起了,有人叫喊著:“他們剛剛又殺了人!他們殺人,他們只會殺人,然後把金子拿走,那就是‘醫生’只會做的,殺人奪財!”
喬治-雷醫生看看三位學徒,似乎能看透他們在鳥嘴面罩下的神情。
“你們必須開始習慣這種事情。”醫生沉聲道,“因為你們還會經受很多很多的磨練,如果撐不住,就會死去。”
周浩睿聽到這句話,驟然渾身一下悚然……
老薑、楊柳青青也是霍地望向這個鳥嘴醫生的臉龐。
周浩睿看到那個造型尤為怪異的鳥嘴面罩未遮蓋的目眶內,左眼是一片破碎,右眼是一片漆黑。
那樣的漆黑,他們似乎從那頭烏鴉的眼睛中看過。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