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這樣,他在那個黑山羊幼崽洞穴、多個兇案現場、古榕村那棵早已倒塌的大榕樹邊……依舊感覺朦朧,有什麼不得其門而入。
這天早晨,顧俊與團隊一眾人員再次來到了位於東州北部的石洞山,山腰石階不遠的那條澗流。
流水潺潺而響,周圍林野染著更濃的秋季顏色,一片平靜,偶有鳥類的鳴叫。
曾經噴濺地上流成一灘的血跡,都被秋雨衝涮乾淨;曾經就在嶙峋怪石上的血與漿也被澗水衝去。這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是個兇案現場,但不知情的人很難感受得到那樁兇案的殘暴。
咔噠,顧俊踩在了地上的一根枯枝上,腳下就是譚金明用石塊襲殺兩名女性受害人的位置。
他凝目望著十幾步開外的那條山澗,澗水不分晝夜地流動,可他總有一種感覺,還有什麼未被沖走。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裡,他最早探查的兇案現場就是這裡,因為這裡的受害人屍檢結果顯示,他們的遇害時間是目前已知所有案件中最早的。他幾天來探查過整整十個兇案現場,都沒有哪裡給他這種感覺。
“這裡一定還有什麼是沒被發現的,而且很重要……”
顧俊沉思著走向澗流,再次走向澗流中最大也是外形最怪的那塊大石頭,兩名男性受害人就是死在那裡。
為了調查人員的感知感應,兇案現場都被最大程度地保留了原貌,再外設重重的關卡,不讓普通人進來擾亂。因此那塊大石頭沒被搬走,仍是半埋半露在澗中,染血的青苔已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