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烈士陵園裡面一片幽靜,薛霸的墓就在其中一處,墓碑前擺著幾束鮮花。
這個時候,顧俊把自己帶來的一束鮮花往墓前放下,默默地望著墓碑上的那張英武剛毅的頭像照片。
“薛隊長,多謝你以前對我的照顧,多謝你做的事情。”他輕聲說道,比其他人更清楚薛隊長的靈魂或許已經成了厄運之子的僕從,住在那座詭麗宏偉的教堂裡……
稍微想過這些,顧俊本在隱隱作痛的腦袋就有過一下抽痛,讓他不得不連忙停下,是腦部的血流量在劇增吧。
他今天想單獨來這裡掃墓,整理一下思緒,也作一個告別,但還是遠遠的跟著幾位同僚,他們怕他暈厥需要急救。
今天是1月26日,早在一週前通爺從羅斯國連夜回來,已經給他講了檢查結果,以及組織的決定。
“阿俊,你的感受我多少知道……”通爺嘆道,“人生有時候是有這種破事的,有時候會有。”
對於這個結果,顧俊自然是很難接受,失落,茫然,沮喪,有一團無處可發的抑悶。
從昏迷剛剛甦醒過來的時候,他本以為接下來會是恢復過來,然後投入新的工作中,比如GOA的組建,還有與祖各部落建立關係,重返幻夢境,為這個世界繼續做更多有益的事情。
但是現在……在自己心中,抑悶的同時是否有著另一股如釋重負,他不知道,不確定。
“通爺,我沒事。”他當時說道,“加入天機局以來,我無愧於心了……我早就想著什麼時候能歇一歇。”他自嘲笑了笑,“忙得連去看一場電影的時間都沒有,這樣的日子真不好受,我終於可以從苦海中脫離出來了啊。”
“那是。”通爺也苦中作樂的笑,“你小子是帶薪休假的,奉旨去玩!你就給我們好好玩,好好恢復。”
“嗯……這些工作就靠你們了……”顧俊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嘲的話語也想不到更多。
雖然是這樣說,但在這一週時間,他還是嘗試了一些非常規的治療方法。
因為這裡面到底有沒有異常力量在作怪,其實連他自己也說不好。
那股系統力量破碎了,卻沒有完全散去,成了個混沌就在腦海那裡,這會不會影響到呢?還是因為當時他終結儀式,被黑暗幾乎吞噬而留下的後遺症?這些都說不定的。
顧俊首先嚐試了鄧惜玫已經給局裡貢獻出來的“心靈障壁技術”,這像是一種異文人的心理學自我催眠方法,是透過有技巧的冥想、自我想象、填充細節等等,製造一層能影響意識的防護。
局裡對於這項技術非常重視,因為心靈障壁不只是能用於編造虛構自我,鄧惜玫也不是這麼跟局裡交待的,心靈障壁能作盾牌之用,把那些足以令人應激失智掉S值的精神衝擊和精神侵蝕,轉移由這層障壁承受。
心靈障壁可以是一個虛構自我,也可以是一些自己無比熱衷期望的未來景象,或是一段不斷強化的美好回憶。
這項技術對於前線作戰人員是非常有幫助的,也使得天機局掌握到另一項全球領先的心靈科技。
局裡已經從咒術部、舊印部選出首批人員進行培訓學習使用,樓筱寧、蛋叔都在其中,而孔雀幾人不在首批名單中,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有著雙重自我,再加一層心靈障壁會怎麼樣很難說,先等局裡弄清楚點再學不晚。
不過就是在這個階段,顧俊嘗試用心靈障壁治療自己,用一個未來預期去構建障壁抗擊持續性迴避症狀。
但還不待他正式開始,從他聽著鄧惜玫詳細地講解起,他的頭痛就漸漸加劇,第一次嘗試失敗了。
緩了一天進行第二次嘗試,也是失敗了,他完全無法凝神到那種程度,以往輕易能做到的事情現在舉步為艱。
這就像是雙腳都被縛上一千公斤的重物,再想要奔跑,那不是人力可為。
心靈障壁技術嘗試失敗,舊印技術不起作用,顧俊還試了些別的,心理治療手段、燒香拜佛手段,藥物治療上不只是吃去甲腎上腺素再攝取抑制劑,也喝了點中藥,也做了些食療。然而全部都沒什麼療效。
一個個治療選項被證明行不通,一個個希望破滅,到了最後,顧俊自己和治療團隊都只能接受了苦果。
到了今天26日,距離月底31日的除夕,已經不剩下幾天。
得益於這段日子的平靜,很多人都有小假期,可以回家去探親過個年,只是他們很多人都放心不下顧俊。
顧俊正是知道這一個情勢,所以自己提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