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一個人求饒的?”君錦洛的嘴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 季風頓了頓,然後搖搖頭道,“沒有。” 其實不是他們不想,而是這些人在這段時間,算是看清楚了陛下的為人。 即使他們求饒了,他們依舊難逃一死。 因為,他們沒有為陛下分憂解難,沒有為陛下找來戰王妃,所以,他們終究還是要一死。 其實,更深層次的,他們應該看的更透徹。 那就是,他們即使求來了戰王妃,他們依舊難逃一死。 他們看到了陛下最不堪的一面,生性殘忍又多疑的陛下,能饒過他們嗎? 答案還是不能。 既然都不能,那還不如不喊冤,不求饒,這樣還能保全家族之人。 更重要的是,能儲存家裡的小輩。 有了他們,家族才有希望。 君錦洛垂了垂眸,眼角眉梢露出一抹深冷寒意,這幫人啊,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他們不懂,愛面子的皇帝,只能無能狂吼,拿他們的命出氣。 君錦洛看的很清楚,即使看的很清楚,這一趟他也不得不走,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太醫院的眾人都死了。 更不能讓皇帝那齷齪的目的達成。 這看似是皇帝憤怒宰了太醫,但也不是人人都能這樣想。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親人,到時候人的想法又會發生天大的變化,他們會認為,是尹婧兮的不作為,才導致他們的父輩死亡。 皇帝是想在無形中給尹婧兮塑造敵人。 不得不說,皇帝這人真是老陰逼。 君錦洛抿了抿唇,朝著慕陽道,“可知皇嬸如今在何處?” 慕陽為難的搖搖頭,哎喲喂,我的好主子哎,屬下擅自窺探戰王妃的行蹤,怕不是想要死的快一點哦! 您都不敢,您怎會認為屬下有這個膽子的? 季風看了眼君錦洛,這才道,“戰王妃這時候八成在兵部侍郎府。” 他是御林軍副統領,自有他的情報來源,皇城發生的事情,會第一時間送到他們的手中,他自然清楚皇城剛剛發生了什麼。 戰王可是出動了大批的人馬,去兵部侍郎府要人的,這訊息在皇城已經傳遍了。 “兵部侍郎府?作甚?”太子眼底幽光一閃。 難道又有人找死了? “侍郎夫人昏迷不醒,戰王妃上門醫治……”季風頓了頓,在君錦洛那逼人的目光下,繼續說道,“陳大人家的老夫人夥同他那庶弟刺殺戰王妃。” “啥玩意?”君錦洛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完全被這訊息給驚呆了。 這些人是多麼想不開,才三番兩次的想要找死? 季風神情難看的點點頭,告訴君錦洛,這訊息是正確的。 那些不長眼的,確實刺殺了戰王妃,只是結果嗎,未必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君錦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蹦三尺高,“哎喲喂,我的個腦子哦,慕陽,趕緊抄傢伙,本太子要去救皇嬸。” “癟犢子的玩意,一天到底欺負皇嬸,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慕陽無語望天,我的個主子哎,戰王妃有戰王,真的不需要你啊! 你這般自作多情,真的好嗎? 心中想歸想,慕陽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抱著君錦洛的腰身,一下子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暗中的暗衛也在第一時間跟了上去。 慕白看著不按常理出牌的弟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季副統領多擔待,我這個弟弟比較性急。” “無礙,既然信已帶到,我就先回去覆命了。” “恩,好,季副統領慢走。” 今天註定是精彩的一天。 刑部。 燕知允正聽著下面的人彙報著今天皇城發生的事情,他正聽的津津有味呢,下面的衙役匆匆跑進來道,“大人,外面有人報案,在郊外的墳塋,發現了兩個奄奄一息之人。” 燕知允氣笑了,“本官這裡是刑部,可不是管那些阿貓阿狗的地方。” 衙役心裡苦啊,大人哎,您還是去看看報案的是何人,再說這句話吧! 不然小的何至於跑的這般著急啊! “大人,是戰王府的暗四來報的案。” “誰?”燕知允感覺他幻聽了,這一天天的,他這個小心臟哦…… “戰王府的暗四。”衙役再說了一遍。 不要問他怎麼知道的,左相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有誰不知道左相派人給戰王下毒,反被戰王妃制服,然後屍體掛在左相府門口,暴曬鞭屍三天,監督的就是暗四。 這張臉,他到現在都記得。 所以在暗四跑進來報案的時候,他就認出來了。 所以才這般焦急。 這種狠人,他可不敢惹。 更何況,暗四的身後是戰王和戰王妃。 這兩人誰敢惹? 燕知允驚了一瞬,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那種被戰王妃支配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 哎喲喂,怎麼把這祖宗給惹來了? 他快步朝著外面跑去,在看到暗四那一身黑色的衣衫,臉上的表情冷酷無情的時候,心中咯噔了一聲,眼神不著痕跡的往後看了看。 暗四眼底閃過一道幽光,這才道,“燕大人,王妃娘娘沒來,但有人想要謀害王妃娘娘,我家主子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至於大人要怎麼做,那就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