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同一幅深深的畫卷,漆黑的天空灑滿了無數閃爍的星星,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黑暗中蠢蠢欲動。 尹婧兮看了一眼臉色已經稍稍恢復的君九彧,接連吩咐道,“暗夜,你隨本王妃去地牢,影風,你帶著人守好院子,我把狼王留給你。” “是。” “是。” 兩人不約而同的應答道。 王府地牢,暗紅色的地面,彷彿由無數鮮血浸潤而成。 陰冷黑暗的地牢裡,常年斑駁著潮溼腐朽的味道,無盡的黑暗。 陰暗潮溼的地面,牆上爬滿了各種毒蟲的屍體,不時的有一股腥臭味從鼻尖劃過。 耳邊傳來一聲聲痛苦的嘶喊。 尹婧兮拾階而下,暗夜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心中有些發怵。 從丞相府回來,王妃的臉上就沒有了笑容,相反渾身的氣勢在節節攀升,那一股子彷彿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戾氣,讓他忍不住膽顫。 他不知道王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氣勢,但有一點他明白,王妃很強,非常強,這樣的王妃惹不得! 他眼眶微微有些泛紅,主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兩人透過長長的通道,走到最後的水牢,一個渾身是血,早已分辨不出容顏的男子,被吊著掛在水牢裡,只剩下一個頭顱還在外面。 水裡時不時冒出一兩顆小腦袋,那是一種特殊的食人魚,牙尖嘴利,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下你的肉,但不至於立馬死掉,這種痛才是最最折磨人的。 男子低垂著頭顱,呼吸清淺,好像隨時都會死去一般,可在尹婧兮這個特工頭子的眼裡,這人明顯是在偽裝。 她的眼神如同被血色染紅的秋水,泛著凌厲的寒光。 她的唇角,掛著一絲嗜血的微笑,彷彿在訴說著她與生俱來的殘忍與威嚴。 “把他弄上來,本王妃親自審問。” “是。”暗夜揮揮手,王府的侍衛立馬進去把人從水牢里弄出來。 男子像一灘爛泥跌坐在刑訊室裡,長而凌亂的頭髮耷拉在臉上,緊閉的眼眸微不可察的一顫。 雖然細微,但怎能逃過尹婧兮的眼神。 尹婧兮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閃過一道白芒,鋒利的刀尖輕輕劃過男子的脖頸。 那如刀鋒般的眼神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她嗜血一笑,如同冬夜裡的北風,刺骨的寒冷,卻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刀尖狠狠往下一壓,刺穿男子的掌心。 “啊……”一聲痛苦的嘶嚎從男子的嘴裡溢位,雙眼血紅,疼痛早已浸染每一根神經。 痛,撕心裂肺的痛,他呼吸粗重,冷汗一滴滴滑落。 尹婧兮耳邊聽著男子痛苦的嘶嚎,眼底藏著隱秘的興奮,猩紅的舌尖舔過貝齒,微微一笑。 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再次洞穿了男子的另一隻手掌。 “啊……呼呼……”男子劇烈的喘息,疼,無休止的疼拉扯著他脆弱的神經。 尹婧兮像是一個獵手,看著自己的獵物掙扎,眼裡劃過一絲快意,瘋狂從臉上一閃而過。 兩把鋒利的手術刀同時出手,男子的腳掌下一秒被直接盯在地上。 “啊……啊……殺了我……殺了我……” 尹婧兮搖搖手,突然緩緩笑了起來,“這遊戲多好玩啊,遊戲才開始,我是莊家,我什麼時候喊停,什麼時候才能停。” “或者,你交代……主謀!” “不……求你殺了我,求你殺了我……”血水一茬一茬的從男子的手腳流出。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尹婧兮氣場全開,宛若來自地獄的惡鬼,眼神裡的森寒陰冷,肅殺嗜血,竟比野獸還要兇悍。 “不……你應該受到教訓,傷害他的人,都得受到教訓。”低沉陰冷的聲音從尹婧兮的嘴裡吐出,聲調帶著一絲清冷,眼底盡是鬱色。 一張張浸潤著冷水的紙,被一張張平鋪在男子的臉上,一張又一張。 鼻尖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男子拼命想要掙扎。 然而一掙扎,手上和腳上扎著的刀就會擴大手腳上的傷口,那種二次傷害造成的疼痛更加難熬。 站在一邊的侍衛吞了吞口水,眼裡是濃濃的忌憚。 王妃比主子還狠。 “我說……我……說……”男子最後終於受不住了,忍不住求饒,“放過我……吧!” 早知道要經歷這一遭,他說什麼也不要那銀子。 有錢沒命花,有什麼意義呢? 如今卻晚了啊! 尹婧兮挑挑眉,朝著暗夜努努嘴。 暗夜接收到指令,立馬上前把男子臉上的宣紙給撤掉,下一秒又恭恭敬敬的站在尹婧兮的身後。 他主打是當個吉祥物。 男子大口大口喘著氣,肺管子裡一陣陣疼痛傳來,他略帶沙啞的道,“是丞相,是丞相讓小的乾的,他給了小的一大筆銀子,至於那藥,小的就不知了。” 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男子,已經嚇得心神俱裂,面如土色,嘴唇哆嗦個不停,恨不能一口氣就把這些話都說清楚,生怕晚了一步就人頭落地。 “該說的,小的都說了,求王妃饒命。” “饒命?”尹婧兮輕呲一聲,“本王妃也想好好講道理,奈何有人就是要找死,饒過你們,你們又何曾饒過他呢?” 她彎腰低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