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歪著腦袋，盯著冥夜絕美的側臉看呆了神。
“看口訣。”冥夜不動神色的說了一句。
赫漣漪弱弱的說道：“看不懂。”
冥夜轉頭凝視著她，赫漣漪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她笨，不是她不肯學，是她真的看不懂啊。
這九天神功對她來說就是一本天書，哪怕給了她這麼好的功法，沒有人領著，她完全不知如何下手。
“先背後用。”
赫漣漪吐舌，懂了，先死記硬背然後靈活運用。
可是她完全不懂，即使背了也不知道運用啊。
“你先將口訣背下來，我在教你如何運轉。”冥夜知道她心中所想，便淡聲說道。
赫漣漪衝著他甜膩一笑，“師父真好。”
有用的時候就好。
於是赫漣漪繼續埋頭看口訣，晦澀難懂，死記硬背難度也高。
冥夜看完了第一頁，伸手便準備往後翻，赫漣漪卻按住了他修長如玉的指尖，“師父，我還沒看完。”
他嘴角一抽，第一頁他其實已經看了五遍，也記了個大概，心中估計著她怎麼也該看完了，才去翻頁的，好吧，他到底還是高估了這丫頭的習武能力。
還是跟從前在公主殿的時候一樣笨。
想當初教她劍法，兩天教她十幾招，想著怎麼也該記住一半，結果這丫頭半招都沒記住。
若不是楚寒那顆內丹，估計她現在還是一個笨鳥。
冥夜怕打擊她，便也沒有多說，只是將視線落到按住他的那雙小手上，指尖如蔥，就連指甲上也泛著柔潤的粉紅色。
他抽回了自己的大掌，故作淡定的說道：“有話就說，別動手。”
赫漣漪長長的“噢”了一聲，然後蹦出一句讓冥夜苦笑不得的話。
“師父，你是不是將我當成你女兒了？”
冥夜抽搐的看著她，古怪的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歐若風前輩就是跟他女兒一起修煉的，我看你好像是將我當成女兒，才決定跟我一起修煉的。”赫漣漪巴拉巴拉的說著。
“你就是這樣想的？”冥夜扶額，他不過二十出頭，哪生得出赫漣漪這麼大的女兒。
這丫頭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經常冒出一些讓他黑線以及抽搐的想法。
不過，他今後的女兒要是能跟她一樣可愛，也不錯，但習武天賦不能隨她。
赫漣漪堅定的點頭，“師父，你對我這麼好，可不就是將我當成女兒一般寵。”
雖然冥夜沒有說過烏木劍和九天神功是怎麼來的，但這種好東西又豈會輕易獲得。
冥夜挑眉，心涼，提醒道：“楚寒也對你好，也很寵你。”
“那不一樣。”赫漣漪連忙坐直了身子，認真的說道。
冥夜無語，小丫頭太雙標了。
“哪裡不一樣？”
“楚寒是將我當戀人，他對我的好是戀人之間的那種好，是男女之情，不是父女之情。”赫漣漪十分認真的解釋。
冥夜想翻白眼，他對她也不是父女之情好吧！
他真的從沒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啊！